南而来的芍药,再以山泉水温养过,便有一份含着奢艳的清雅。”

“我与圣上相逢时,也在芍药花开的季节。”她悠悠说起,眼眸里仿佛流动着怀念的光,“那时我还是平常人家的姑娘,并不知道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金玉装饰的殿内香气涌动,两人就这么絮絮地闲聊。淑妃是个温柔的女人,同云渺说话时带着一种水乡人特有的温婉,眼眸含光,唇角微微地抿着笑意。

“我出身寻常人家,阿渊是我的孩子,背后没有母族支持。”

淑妃渐渐换了话题,“娶殷川云氏的女儿,是这个孩子的福气。他性子笨笨的,以后还要请你多照顾。”

“哎。”她似乎无奈地叹气,“他这些日子不知在做什么,又跑出宫去玩了。我总是见不到他。”

顿了下,她望过来,“阿渺可知道他出宫都做些什么?”

云渺轻轻眨了下眼。

......看起来淑妃并不知道谢止渊在宫外做的事。

“我许多日没有见到他了。”云渺摇头。

“真是不听话的孩子。”

淑妃笑了笑,语气轻柔而温和,“不听话的孩子,就该多教教。”

晨间的时光流逝得飞快,一上午很快过去。

淑妃留云渺在柔仪殿里用了午膳和晚膳,又亲自送她上了回云府的马车。

等到车轱辘的声音远去了,淑妃才提着一盏莲灯,款步往自己的殿内走去。

走到殿前,她却并不进入,而是转身推开了一间暗室的门,牵起裙角沿着石道走了下去。

灯火的光渐渐地漫过石壁,照亮了昏暗幽深的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