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忙着吃,并不搭理平台上多出的人。
肖淳好似跟其他的碗盘没有任何区别,有人边吃边看他,却也不会跟他说话,好似他早就是一尊死物。
到了25层,终于有人主动开了口。
那是个少了双腿的男人,呼吸粗重,狰狞笑着,满脸污渍地道:“我还以为是执法者来了。”
肖淳注意到男人的狱友,脖子上扎着玻璃碎片,倒在床脚,已经死透了。
肖淳握紧了手里的钢板条,护着披萨,乜他道:“吃你的东西。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找了也没事。”男人嘻嘻笑着,直接将自己和狱友的份都端到面前,大口吃起来,“只要你不怕有命来没命走。”
男人又看了他怀里的披萨一眼,满眼贪婪:“我还能多一份下午茶。”
肖淳凉凉地看着他:“我也刚好缺点储备粮。”
他露出自己背着的布包,布包下早就被血水浸透又干透了,显出深黑色的印记。
男人看了眼,眼睛微眯,神色意味不明。
他不作声了,慢条斯理吃着。肖淳盘膝坐在中间,一手杵着钢板条,一手端着披萨,似某种形容特殊的神祇雕塑,散发出亦正亦邪的气势。
等男人三两口吃完,平台也刚好要下行,男人始终不作声,待平台下去了一小半,只露出肖淳上半身时,男人突然扑了过来他力气极大,单手就撑住了自己的身躯,另一只手里甩出钢板条,肖淳一直警惕着,立刻抬手,噌地一声,钢板条撞击在一处,男人手里的飞了出去,打着旋儿掉在了洞口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