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其他人则在钟声响起前离开了房子,仍是去了花园靠近湖泊的凉亭里。
今天到目前为止过得大起大落,众人心累身体也累,精神负担太重,凉亭里很安静,无人有心思闲聊。钟声敲响时,洋房里所有的灯再次大亮,屋里载歌载舞,热闹喧哗,人群不知从哪儿涌出来,穿着华贵的衣袍,画着浓烈的妆容,各色香水味、酒水味混杂一团。
快12点时,聚会到达了高潮,花园里凭空多出了两个绞刑架,无数人举着火把,火把照亮了他们的脸一张张用再多粉底都盖不住的阴森死气,腐朽的气息从他们的眼里、嘴里涌出,他们高喊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将两个僵直的人从屋里推了出来。
是王煜和中午出了差错的男人。
二人对外界的热闹毫无反应,神情僵硬,仿佛灵魂早就消散了,此时此刻,这里只剩下了一具肉体空壳。他们被人押着到了绞刑架前,脑袋被套上了一层黑布,脖子被套上绳子,然后被吊了起来。
人群高举酒杯,敬天敬地,他们齐齐喊着什么,又将酒液泼到了绞刑架底下的干草堆里,点燃了火把。
橘色的火焰照亮了他们狂欢的笑容,在大火里,王煜和男人的双腿隐约挣扎、抖动,但幅度很小,极容易被忽略。
远处的凉亭内,周宣鸣早就转过身不再看了。黄子文捂着嘴无声哭泣,苏明昕低头看着手里没有五官的布娃娃,心不在焉。
没人会对王煜有任何同情,可另一个人是和他们一起从4楼下来的伙伴,更早之前,他和黄子文、曹仁明也认识,一起经历了5楼的无数次反转。
能走到这里,每个人都不容易,看着被大火包裹的两具尸体,众人难免生出唇亡齿寒的痛心。
“这才第一天。”有人喃喃,“我们已经没了两个人。”
“他们只是不够小心。”有人自我安慰,微微抬高了声音,“现在已经知道他们发难的机制了,之后只要更加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