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清楚,何必害人家胡思乱想?换作是我,肯定会觉得是把我给孤立了,那得多难过啊?”
“你也说了是你。”邢婓不理他,“曹仁明还算机灵,为人低调不爱惹事,他心里知道也不会出去乱说,更不会乱想。”
周宣鸣撇嘴,见他赵哥还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劝道:“哥,你在怕什么你说出来,说出来心里就舒服些了。”
几人闻言都看向赵泽凯,肖淳也道:“毕竟事关生死,放心不下也是人之常情,能理解。”
赵泽凯烦躁焦虑地搓了搓湳枫脑袋,他一个人闷了这半天了,确实难受得慌,往椅子里一坐就憋不住地道:“我知道,你们说没事就一定没事。可我……我上一关通关后接收了不少新的记忆,其中就有我死在这一关的……死法几乎都一样,重复了十几遍,我再铁石心肠不往心里去我也……我也难受啊。这控制不住啊。”
赵泽凯眼眶微微发红,又觉得丢人,往下埋了埋头:“年轻时纹了个身,没啥意义,就好看而已,哪里知道会报应在这破地方?若不是这轮我早早断了手,到这一楼我还是必死无疑。哪里说理去??”
“每回的死法都一样……”赵泽凯咬牙道,“这一关还没开始,我就会死。炮灰都没我死得快。操了……”
周宣鸣也有些难过,拍了拍他赵哥的肩膀:“我也记得一部分。不知道是第几次循环,关卡开始第一天,我跟赵哥一个房间,半夜三更听到他起来上厕所,结果很久都没回来,我就觉得不对了。我喊了他几声,他也没理,我就过去看,结果……”
周宣鸣想起那个画面就想掐自己的人中,低声道:“就看见他直直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脖子被刮胡子的刀片划开了……”
不管是第几次循环,都是好不容易走到了3楼,结果才第一天并肩而战互相依赖的同伴就莫名其妙的死了。给人的冲击和伤害实在太大了。
周宣鸣还记得,那一关自己每天都在哭,一睁眼就在哭,哭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求生意志完全崩塌。
邢婓打断道:“停!这种不吉利的事就别回忆了吧?”
周宣鸣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又看他赵哥:“我记得一点就很难受了,更别提赵哥记起了很多,还每次都是一样的死法……这换谁都受不了的。”
赵泽凯将脸埋在掌心里,沉沉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