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那人似乎还在说些什么,肖淳却只觉头晕眼花,耳朵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脚下似陷入大片棉絮里,膝盖一软,整个人竟是朝落地窗外的夜色坠去。
再睁开眼,他就在这里了。
强烈的失重感仿佛还在,肖淳额角紧绷,下意识握紧了拳,喉咙吞咽,只感到满嘴苦涩和血腥气。
他皱眉打量四周这是哪里?
难道是在做梦?
还是他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
落地窗凭空消失,他坠楼了?怎么可能?
肖淳摸索风衣衣兜和裤兜,没有手机,车钥匙也没了。他脑袋里一片浆糊,感觉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却记不起来夜色下冷寂的办公室、门口那人挂着的虚伪假笑都变得扭曲模糊,好似那才是自己做的梦,好似那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茫茫然往前走了一步,目光落在了墙角歪倒的陈旧木椅上。这房间里唯一的物品。
那椅子断了一腿,不知为何,肖淳挪不动视线,死死盯着那椅腿,仿佛那上头有很重要的线索。
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