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还没有?你可真能耐了,都学会给人下药了。”

“什么呀?我早就……”

“早就什么?”

“嗨呀,刚刚那是退烧药!”

“那就是以前还下过别的药呗。”

“……妈,您今儿到底干嘛来了?”

“我干嘛来了?我棒打鸳鸯来了。”

“妈,这个您甭想了,我俩鸳鸳相抱散不了,谁来都一样。”

“哼,是我想岔了。我看用不着我出手,你自己迟早也能把人给折腾没了。”

“妈!您这是什么话?”

“我哪儿说错了吗?就你这么待人家,人家能乐意?”

“他也没不乐意……”

“那不还是不乐意吗?”

“妈,您就非得句句戳我心窝子是吧?”

“我跟你爸被你戳得还少了吗?”

“……对不起。”

“你就真打算一直这么下去?”

“嗯。”

“不结婚?也不要孩子?”

“嗯。”

“他家里人能同意?”

“我就是他家里人,我同意。”

过了许久,我已经快睡着了,他妈妈才叹息一声,“你啊……”

他摸着我的耳朵,又低声地回了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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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卓周??2021-9-17 12:34

47.

这辈子我没跪。

我稳健地走了两步。

但他妈妈还是看着我神色莫名。

我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拎着一只袜子。

象牙白的中袜,袜领上有两个大牌的联名标识。

一看就是他的。

由此不难猜出我挨了他一脚的原因。

这落在谁眼里怕不都是上赶着捧脚的痴汉行径。

我硬着头皮把袜子递给他。

他放下没穿,换了双拖鞋。

“好了?”他妈妈问。

“嗯,走吧。”

他站起来,不动声色地经过我的身旁,衣袖轻轻地擦过了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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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卓周??2021-9-17 12:35

48.

估计是为了照顾他宿醉后的胃,我激情后的肠,他妈妈默不作声地开去了一家素食私房。

闹中取静,古朴典雅,处处都是质感。

他坐在对面,用手指拨弄茶杯。

垂着眼,看着杯盖上的福字出神,始终没有抬头看我。

我从昨晚就没喝水,嗓子发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几乎全是药材的苦涩,茶味很淡,又有一点花香的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