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质疑沈曼云的专业性,只是沉默地朝她转过身。
手臂断了就是断了,除了沈曼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治疗他。
阿烈的身上还有许多陈旧的伤疤,沈曼云看了一眼就不敢再注视。
书中世界战事频发,想来无妄城现在这般安稳,也都是他们在前方守护着这座城池。
一定要治好他,沈曼云咬了咬牙,放下虎掌,低眸仔细研究他的伤口。
已经愈合的伤口比新鲜的创口更难找到血肉连接的规律。
凭求生本能愈合好的伤口仿佛一团乱麻,极难找到他们原本的断面在何处。
沈曼云拿着血针的手微微颤抖,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工程。
院内寂静无声,燕飞光本就是沉默性子,阿烈的妻子也在一旁敛息屏神,不敢打扰沈曼云。
在保持一个姿势许久之后,沈曼云终于找到纷乱线条的尾端,她倾身,执针将一根“线头”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