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暖的巢穴。
辽东的烧刀酒,为了御寒,辛味极辣,跟西北辜州有得一拼,这孙管家还带来了满满一坛子,蔺泊舟不让孟欢喝酒,明儿得去给夫人画画像,万一耽误了正事。自己却着了他的魔,一碗一碗喝下来,眉眼不变,可衣襟下白净的耳颈却泛出了燥热感。
上一次,心无滞碍,这么痛快地喝酒,还是在十七八岁,孟欢这么大的年纪。
从领王事,到了京城蔺泊舟心思之重,日以继夜,好像活得老了十岁。
那些少年意气,打马游街,好像从此就离他而去了。
可他耕耘多年,却落得被人追杀,失明病弱,与妻流亡他城,身如废人。如此结果。
蔺泊舟端着酒碗,双目阖拢,唇瓣紧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