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认路。”

话说到这里,大家只好各自回了厢房休息。

孟欢一身的衣裳都被雨淋湿透了,头发也湿,回房后索性洗了个头,用帕子将头发擦得半干,松垮地垂在耳畔,便把地图翻出来看。

……进入坼州地界后孟欢就在认真查看,一路的山势,和地图没有太大差别。

他对比着今天的记忆,画着一副更加详尽的舆图,烛火没熄灭,李副郎翻了翻身:“刺眼睛,灯熄了。”

孟欢拢着火转过身,背对他:“我要再看会儿,李副郎自己睡吧。”

李副郎语气不悦:“一路走来的地形和舆图中记载并无不同,有什么好看的。”

“……”

孟欢垂下眼皮,烦躁地扯了一下唇。

这群人都以为现在的地形和两百年前的舆图一模一样,坼州定为蔺泊舟此次诱军的城池已是板上钉钉,一路十分疏懒,摸鱼划水,就等着走一趟回去给蔺泊舟交差。

孟欢社恐没好意思纠正,怎么他们不认真还不让自己认真了?

不想跟他说话,孟欢咬着尺子当聋子,指尖重新动作。

李副郎开始翻来覆去发出动静,时不时沉重地叹气,表达自己被孟欢的灯光弄的很不愉快。

一会儿,祝东爆炸似的吭了声:“李副郎,能不能小声点儿,我睡一觉都被您吵醒了!”

李副郎本来生气,结果还被指责,气得呼吸变得急促不平。祝东撑起身,冲孟欢抬了抬下巴,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