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垂依然冷酷:“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不过他说完这句话,从狭窄的椅子里站起了身。

“……”

孟欢意识到不妙,停下了拧干衣裳水的动作,将手手指收回袖子里,把头垂着,一副什么话都不敢说的样子。

头顶。

衣裳夹层里取出的干燥的信纸和墨水,“哐当!”,伴随着刀磕到桌面的脆响,砸在桌面,安垂森然地俯视着他:“你还没摹会印章?”

孟欢已经感觉到自己再说还没学会,大可能被他砍掉手指,点头,“会是会了,但……”

“那就现在画!”

安垂双手掌上了那把刀,骨骼攥紧,一股狰狞的压迫感涌了上来。

孟欢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他坐到桌子旁,因为冷,他的手在不停地打哆嗦,手指刚拿起毛笔,笔杆颤抖,将混着水的印泥沾染得到处都是。

蔺泊舟印章用来防伪的裂

纹太过特殊,重新刻制绝无可能,因此他们想到了把印章画出来的方式,但这是一场精细活儿,看到孟欢这颤颤巍巍的手时安垂就知道这印章今天大概率又摹不出来。

但孟欢还是认真的低头在信纸处细细描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