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沈青玉赞成地笑了笑,笑意里面似乎有些苦楚。
“看吧,王妃也知道是这个道理,可朝廷就是有人不这么干。”
荷花池旁清风徐徐,人声不知何时都安静至极。
那你们朝廷……还挺不好的。
孟欢心里念了念这句话,没说出声。
他知道该蔺泊舟说话了,又把头转了过去。
蔺泊舟神色有些凝重,说起件事,“辽东的军饷,总兵毛诚昌年年都在要,往先没给,他也没说什么,今年怎么要的这么急?”
沈青云眼睛发直,也不解地怔了会儿:“这是崔阁老的意思,认为欠了好些年了,再不给,辽东军备废弛,先前便有几个没归义的朱里真散部时不时南下侵扰,让人烦不胜烦,真要是打残了武备,东北边衅一开,就怕重现当年被金人攻破京师的耻辱。”
朱里真,武备,边衅。
听到这里,孟欢虽然很吃力,但总算从几个关键字句里听出了他们在议论朱里真族的事。
也就是安垂那个部族。
蔺泊舟神色十分冷淡,嗤了声:“毛诚昌年年给京城递的折子,都陈述边防稳固,军备充足,陛下勿忧。‘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怎么今年突然开始哭穷了?”
沈青玉抓了抓头发,神色颇费解:“我不知道啊。”
蔺泊舟放下了手里的茶碗。
只说了一个字:“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