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看见一线淡红色的血流通过雨水,弯弯曲曲流到了鞋底,再流向很远的地方,逐渐散开。
“血?”
下一刻孟欢抬起头,两个人中出现了缝隙,他终于看到了人群中间的事,一个扑在地面的肥胖男人,面朝地,手臂张开,腿也分开,血水正是从他身下流出来的。
孟欢总觉得这人躺着的姿势有些诡异。
耳畔,响起各种各样的声音。
“天啊,杀人了!”
“这是酒
楼老板啊,王老四,我在这家酒楼吃了十年了,杀人了……”
“说是一群外地人,喝了酒闹事,调戏旁边小娘子,老板上去劝架,被按着头一刀割下来!”
“……”
模模糊糊的声音,孟欢确认地看向那片血红的中心,肩膀中间是个血窟窿,肉乎乎的,肉中冒着白茬。雨水淋漓,孟欢刚开始还没看清这是什么,现在,终于看清楚。
是一具被砍掉了头颅的尸体。
后背涌出的恶寒突然窜上周身,像被一双手紧紧捏住脖颈。孟欢往后退了一步,他撞落了游锦手中的雨伞,兜头的寒水淋在头顶,视线中的血红色不断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