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他都?会?有直接拔刀,把对面那个该死的裁判剁成肉泥的冲动。
但,如果?那个裁判是他自?己的话,那么抱歉。
舒莫摊了摊手?:“对不起,游戏就是这么玩的。”
“你作为一个裁判,为什么连一丝一毫的公平都?没有,你就是在用自?己的私心来肆意?操纵比赛规则,这是在亵渎大剧院的规则!”
普尼亚的脑子在急速运转的情况下转得很快,他的话也很有道理,这位新裁判的所作所为完全就是在肆意?妄为,他的眼?圈微红,望着观众席上的观众,以及那些工作人员,控诉道:“难道你们就任由?他这么做吗?”
他身上的气息显得越加香甜,让那些怪物们对他控制不住地生出好感,有些人甚至在低声商讨些什么,面对如此阵势,高台上的裁判望着那些打量他的眼?神,只是说?道:
“我是大剧院的裁判,为舞台上的参赛选手?打分,是我的权力?。”
“难道说?,我为选手?打分,也得过?问你的意?见吗?”
普尼亚和他遥遥对视着,在普尼亚几乎全票通过?了裁判的评选,以及隐隐收获了观众的喜爱后,舒莫如此直接地给他打低分,真的不会?引起众怒吗?
答案是:对不起,裁判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舒莫身旁的无面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还是忍不住说?道:“0分,似乎也有些,超过?了。”
“可我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舒莫说?:“他的身上有股腐朽的气息,我不否认他的个人能力?,但他看?上去,简直就像是即将腐化一般。”
就算是污染物,也是会?死,会?腐化变质的,而在荒诞戏剧的领域之中,被夺走一切的赌徒,以及失去了所有,在角落里逐渐腐化的一无所有者的身上,才会?出现这种气味。那样的存在是连怪物都?不会?去狩猎的存在,不是做不到,是因为嫌恶,所以不愿意?去理会?。
“你们难道闻不到吗?再这样下去,他就要‘空’了。”
舒莫的话让周围的怪物都?停顿了一瞬,它们确实也闻到了一些若有若无的腐臭味,仿佛在一股香甜气息中骤然冒出的,令人作呕的不悦感。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对方的存在,可以给它们提供乐趣就好,荒诞剧院本身就并不完美,没有必要去追求纯洁无瑕。
“但你,这样,太任性了。”另外一位裁判说?道:“你这是,在,破坏规则。”
舒莫朝后靠在椅背上,说?道:“我不可以任性吗?”
“你们会?为此责罚我?”
周围的怪物们都?陷入了沉寂,片刻后,它们齐齐开口:“不,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只要,你喜欢,那么,你什么,都?可以做。”
普尼亚紧紧盯着台上的裁判,然后,他就看?见了它们低下头,接着似乎重新书写着什么,在观众们的讨论声中,新的广播也重新出现:
【本次歌者选拔的得分将有所改变,各位裁判将重新打分。】
就算是玛门,听到这句话也感到有些有趣,难道说?,普尼亚的这番操作,还真的让裁判们集体站在了他那边?
然后,他就看?见高台上的裁判们齐齐写下了新的分数,下一秒,它们缓缓抬起手?,亮出了手?中的打分板,玛门好奇地抬头看?去,在望见新分数的那一瞬间,就算是他,也有些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