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怜思靠坐在床头，一手支着自己的下巴，一手捂着嘴憋笑，似乎忍得格外辛苦。成敬看着他一脸看热闹的样子，便知道这又是他做下的好事，瞥了他一眼，将楚珩扶了起来，“陛下，没事吧。”

“成敬，把鞭子拿来！”楚珩缓过了那阵疼，慢慢直起腰来。与傅怜思双目对视，看着他惊慌失措的脸，嘴角有了一抹笑意，“怜思，你害怕了？”

“陛下…”成敬心惊，那鞭子多少年没拿出来过了。

“我让你把鞭子拿来！”楚珩手上青筋暴起，抓着成敬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

成敬再不敢多言，一溜烟爬起来，踩着宫凳将紫檀龙纹多宝阁里的鞭子拿了出来。

十三棱紫金鞭，这是傅怜思的鞭子。当年傅怜思一时兴起觉得甩鞭子威风极了，楚珩便令人寻了这把紫金鞭送他，并找了师傅专门教他。

傅怜思兴致来的快去的也快，终究半途而废，并未学成。后来，那把鞭子也成了楚珩惩戒他的工具。用送给他的鞭子来打他，这一鞭鞭不止打在身上，更是将往日情分打的烟消云散。楚珩握着鞭子，指腹摩擦着手柄上的字迹，怜思。这两个字，当年还是他亲手刻上去的。

“不要…”傅怜思看到那条紫金鞭，脸上瞬间血色殆尽，攥着身下的锦被撑起身子往后退，全身都在颤抖，“不要…不要…”

“还想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楚珩看着缩在床脚瑟瑟发抖的人，扬起手中的鞭子抽在了锦被上，裂帛声嘶响，被面上的牡丹锦绣纹碎成几瓣，里头的棉絮散了出来。

“啊”傅怜思尖叫着抱住了头，整个人缩成了一团，不停的打着哆嗦，吓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别打我…别打我…”

楚珩一把攥住他的脚踝，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拖到了珊瑚地毯上，揪着他的领口问道：“知道错了吗？肯不肯认错？”

“啊…不…不…”傅怜思嘴里含糊不清，掰着楚珩的手，摇着头发了疯似的挣扎。

楚珩身强体健，臂力惊人，抓着他的那只手用劲儿极大，哪里是他能掰开的。被逼急了的人，慌乱间竟张嘴撕咬起来。血腥味充斥在嘴里，楚珩的虎口已经被咬的血肉模糊，傅怜思还是死死地不肯松口。

楚珩看着他那张过分清丽的脸上狰狞的表情，和异常凶悍的小兽般的眸子，心中怒火更盛。果然，还是不肯驯服吗？

「啪」的一耳光挥过去，傅怜思被扇倒在地，嘴角流出了血，发丝凌乱的遮在脸上。楚珩攥紧还在流血的手，扬起鞭子甩了出去。这一鞭，结结实实的抽到了傅怜思身上。

“啊啊”身上的宫装破了一道口子，傅怜思的身上顿时多了道豁开的伤口，束发的簪子也滑了下来。

楚珩俯下身抓起他散落的头发，将他从地上拎起来，沉声问道：“说，你错了吗？”

傅怜思向来信奉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可是今天不知怎得，却是格外倔犟。一双凤目望着楚珩，眼睛里带着似笑非笑，怎么也不肯点头认这个错。

楚珩是最讨厌傅怜思这副样子的，此刻被他这么看着，觉得心口都在发闷，不由得更加气恼，“好，硬气了。”

手上的力道一松，傅怜思软绵绵的滑落在地上。楚珩咬了咬唇，拿着鞭子狠厉的往他身上抽，鞭风夹杂着皮开肉绽的声音响起。

“啊啊啊”

傅怜思疼的在地上来回翻滚，惨叫声响彻在寝殿里异常凄厉。

“陛下，别打了！”成敬跪在楚珩脚下，抱住了他的腿，“陛下，使不得啊！您这是要活活把他打死啊…”

“滚出去！”

“陛下！陛下就不心疼吗？”成敬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丢下这句话便退出了寝殿。为何会有今日？又为何会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