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看着楚辞笑得眉角生花,嘲讽道:“几本破书有什么好读的,瞧瞧那些读书人,满口的仁义道德,满脑子迂腐浆糊。瞅着都让人头大!”

“这…”楚辞皱起了小眉毛,还真是个有个性的爹,“父君,虽然你说的好像也对,可是你总不能一直把小舅舅拘在身边,你也要为他以后打算啊。小舅舅以后也要入仕啊。”

“入什么仕?”傅怜思斜他一眼,“小狸子以后就在临安城里开个小铺子,做个小掌柜…额…不能在临安城…”

“那就随便哪个城吧,做个小掌柜,每天收收钱,看看画本什么的,小日子过的多自在!我们才不当官呢。”傅怜思说着说着脸上的笑意更盛,勾着惜年的鼻尖问道:“你说是不是?”

“嗯嗯。”小惜年缩着脖子点头,笑得咯咯的,“那哥哥呢?哥哥跟我一起吗?”

“我呀…”傅怜思眼眸幽深粲然,似有清水盛莲,嘴角一抹笑意撩人心弦,“我就与小狸子一起吧。”

这一笑,令人心中怦然绽开万朵桃花。

楚辞惊叹于他的美,眼睛停在他脸上,竟忘了收回。父君好美,满脑子只剩下这一句了。

“看什么呢?”傅怜思拍了拍他的脑袋,没好气的说了句,“真是跟你父皇一个德行,快吃饭,不吃就滚!”

“哦。”楚辞撇了撇嘴,委屈的端起了碗。父君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好看。

小太子今日难得享受了父子温情,他父皇可就没那么轻松了。楚珩揉了揉后颈,桌前的奏折堆积如山。祁南发了大水,茂林偏是大旱。临安城里又有哪个大员被弹劾了…

桩桩件件,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

走出宣政殿,夜阑人静,繁星满天。成敬提着灯,跟在身后絮絮叨叨的说着今日的琐事,十句话里八句不离昭凰殿。

傅怜思今日精神头好,当是不会这么早就睡下的。幼年时,每逢夏夜他总挽起裤脚坐在潜春池边,小金鱼戏着水亲吻他白嫩的足。他极怕痒,总是被提溜打滑的鱼儿弄的前仰后合。

楚珩眼睛里闪出一丝欣喜,昭凰殿的灯火还未灭吧。

“陛下慢些,当心脚下。”成敬小跑着跟在后面,险些跟不上皇帝的步子。得亏宫里也就一个怜贵君,这就够伺候的了。若是再多上几个,早就把皇上折腾死了。

昭凰殿里还有宫女进进出出,间或有孩子的哭声,还当真是热闹至极。傅怜思只着了里衣坐在床帐内,怀中抱着惜年。已经十岁的孩子缩在他怀里,嘤嘤哭着,格外凄惨。

“呜呜呜…哥哥…耳朵好疼…哥哥…”

“小狸…小狸乖…”傅怜思一头乌发凌乱的散在身后,面上有几分凄惶,拂去惜年脸上的泪水,解开自己的衣带,将乳尖送到他口中。

孩子因疼痛紧咬的牙关,狠狠地嗫着乳首,生生疼的傅怜思白了脸。

这是实在哄不下来时不得已的法子。小惜年没喝过母乳,早些年跟着傅怜思漂泊在外,每每犯病疼痛难忍时,便探着小脑袋到他怀中吸吮他的乳尖。傅怜思是男人,哪里会有奶水,只不过是图个安慰罢了。放在心尖上疼的孩子哭成那样,他又怎舍得推开呢。

楚珩进来时便看到这副景象,傅怜思的乳尖含在小惜年口中,一道涎水顺着白皙的胸膛流下来。他快步走到床前,目中寒意逼人,一把提起惜年的衣领,将还哭闹不止的孩子扔到了地上。

“小狸!小狸…”傅怜思顾不得衣衫半褪的狼狈,慌乱间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想将嚎啕大哭的小狸抱在怀里。

“来人!把他带出去!”楚珩将傅怜思拦腰抱住,粗暴的扯起来他大开的衣襟,看着被含的鲜艳欲滴有些红肿的乳尖,心中气恼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