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飞近,就听魏尔德正在吩咐自己带来的医士:“一定要尽可能地保住他们的性命,不要让人觉得我们家养出来的医士是无能之辈。”
江灼灼抓着根带雪的树枝停在不远处,鸟鸟祟祟地等着魏尔德和医士们结束谈话。
魏尔德挥挥手让医士们继续看护伤员去,转过头看向那只光明正大偷听的小圆鸟。
昨天都被这小鬼当着面说“你好酸哦”,魏尔德说话也不那么客气了,笑着调侃:“还以为你一点都不担心霍维勒?海特林格死在你们沃野行省。”
没想到还会一大早过来看望伤员。
江灼灼说:“我还在长身体,所以饿了就只想着吃,困了就只想着睡,这是我自己控制不了的!”
魏尔德说:“看来你还是只鸟宝宝。”
江灼灼:。
“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江灼灼抖了抖身上的绒毛,甩掉不知哪里砸下来的雪,才好奇地抬起鸟脑袋看向魏尔德,“你不是不喜欢那个……海什么什么的吗?”
“海特林格。”魏尔德睨她一眼,“看来你是真不想记人家的姓氏,估计我家的姓氏你也不记得。”
江灼灼不耻下问:“你家又姓什么?”
魏尔德:“……”
为了不让自己被气到,魏尔德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说道:“就算是再不喜欢的人,对方真出事了也不该幸灾乐祸吧?一个绅士永远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江灼灼怀疑地打量着魏尔德。
魏尔德笑着说:“好吧,我是没少盼着他从皇都销声匿迹。只不过真到了这种时候,又感觉自己其实也没那么想看到这一天的到来。”
他倚在廊柱下,随意地抬手帮小圆鸟弹掉头顶沾着的一朵雪花。
“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家族,内部的选拔制度有多严格吗?只要你稍微落后一些,你就会被淘汰掉,像你姐姐辛西娅遭遇的那种暗算,在我们身上只会多不会少。”
“霍维勒?海特林格要是就这么废了,他们家连派来查看他伤情的医士都会召唤回去,不会再在他身上耗费半点资源。你说残酷不残酷?”
江灼灼认真想了想,得出结论:“兔死狐悲!”
魏尔德挑眉:“什么意思?”
小圆鸟热心给他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兔子和狐狸同为猎人的猎物,狐狸看到兔子死了也会感到悲伤!
像魏尔德他们的家族培养后代的方式都差不多,魏尔德既然能预料到霍维勒未来的命运,自然也能预料到自己要是落入同样的境地恐怕不会好多少。
说到最后,小圆鸟还隔空夸起了自己那位母皇:“我妈妈真好,还给我安排了像梅因她们这么厉害的属官!”
魏尔德:“……”
真是个小马屁精。
两人说话间,老沃德神色疲惫地从医务室里出来了。
江灼灼飞过去问:“他们怎么样了?”
老沃德说:“伤情差不多稳定下来了,再休眠几天应该就能醒来。只不过‘蓝雾’目前没人能解来,他们就算醒来恐怕也没办法再当骑士了……”
江灼灼得知还是这么个情况,再想想魏尔德刚才说的那些话,只能替这几位骑士叹气了。
她又飞去看那匹拼死把自己的主人和他的战友们带出来的翼马。
不知是不是裘德做通了它们的思想工作,其他翼马没有再舔舐它的伤口,但还是将那匹伤马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靠近,更不愿意让骑士们将它掩埋。
江灼灼飞近仔细一看,发现那匹伤马的胸腹居然有了微弱的起伏。
难怪这些翼马都守在它周围,原来是想护住它的一线生机。
难怪翼马会成为骑士最忠诚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