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认为游戏强者的江灼灼倔强地杀到最后一局,总算靠着霍维勒惊人的计算能力险险地获胜。

小圆鸟抱着赢来的徽章趴到霍维勒的肩膀上,一副筋疲力尽的可怜模样,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我和你们这些学霸不共戴天”。

事实上许多规则成熟的桌游,除了需要运气外也很需要考虑策略。

现在沃野行省的桌游已经衍生出好几个新版本,规则也不再由江灼灼一个人搬运和复刻,她玩不过脑子天天被各种事务锻炼的梅因几人也很正常。

江灼灼趴在霍维勒肩膀上下船,才发现岸上有人来迎接自己。

她有点纳闷,并不记得自己在皇都有熟人,难道是蓝恩派人来接人?也没提前说一声啊!

江灼灼不再摊成鸟饼,支棱起来好奇地看着正在跟梅因接触的那群陌生鸟。

魏尔德微微挑眉,给江灼灼解释:“好像是执政官那边派来迎接殿下的。”

本来他跟着江灼灼一起回来,就是想着顺便给她做个指引,没想到女皇陛下派执政官安排接待事宜。

江灼灼:?

“那我们刚才耽搁了半天才下船,岂不是让人家等太久了?”

江灼灼感觉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给领地结仇了。

魏尔德笑着宽慰:“没事,首席执政官跟你爸爸有仇,就算没让她们等,她们对你也没什么好感。”

江灼灼:。

答应我下次不要这样安慰人了好吗!

既然梅因已经去跟对方打交道了,江灼灼也不急着去凑热闹,她暗搓搓地和魏尔德讨论起来:“是怎么个有仇法?难道爸爸年轻时也指出过她执政期间的问题?”

魏尔德回想了一下,点了点头:“这个确实有,毕竟你爸爸曾经是‘第一贤者’――这个头衔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学识渊博,还因为他敢于说别人不敢说的事。”

江灼灼气愤地说:“爸爸只是尽到了他应尽的义务,大家都是为了帝国好,怎么能因为爸爸指出了问题就记仇呢!”

魏尔德轻咳两声,神色有些尴尬:“倒也不全是因为这个。”

聊到自己爸爸有关的八卦,江灼灼积极地当起了好奇宝宝:“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首席执政官觉得你爸爸作为贤者居然与陛下成婚,这违背了贤者院的规定。”魏尔德说,“在首席执政官的弹劾之下,你爸爸才退出贤者院,封了个伯爵虚衔。”

“不过不管是贤者院那边还是陛下依然爱听取你爸爸的想法,所以你爸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依然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一贤者’,这让首席执政官耿耿于怀。”

江灼灼听明白了。

在首席执政官眼里,她爸爸这属于后宫干政,作为文官头儿必须时刻警惕妖妃祸国!

嘶,我竟是祸国妖妃的孩子!

这发展一听就很熟悉。

如果最终一不小心由她继承了皇位,那文官集团以及各方势力以皇帝受妖妃蛊惑才传位给一只傻鸟为由,扶持自己相中的皇室后裔合作造反!

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具体分给谁嘛,自古以来都是胆大的人先享受分配权。

小圆鸟倒吸一口冷气。

反派竟是我自己!

这个剧本我不演!

我只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鸟!

魏尔德见那么小一只鸟脸上的神情千变万化,不由追问:“殿下在想什么?”

小圆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我只想吃喝玩乐,不想当别人的仇杀目标。”

接着她还嘟囔了一些诸如“你知道的我们这些手残一旦被标记为红名很容易被弄死”之类的奇奇怪怪的话。

魏尔德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