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拿到糖葫芦的孩子依依不舍地咬了一小口,感受着糖衣在嘴里化开的甜美,只觉自己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鸟。

好喜欢领主啊!

就算领主一直绿得发光,她们也最喜欢领主!

最后江灼灼私藏了几根糖葫芦,回去派发给梅因她们尝鲜。

老卢正好结束了这段时间的巡查回来了,见江灼灼又捣鼓出新鲜吃食,很不客气地一样拿了一根。

江灼灼劝他少吃点:“一口气吃这么多会腻的。”

老卢说:“我腻不腻,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江灼灼见他这么耍赖,只能由他去了。

老卢也没急着吃,而是问江灼灼:“我听人说,你跟霍维勒?海特林格那家伙在一起了?”

江灼灼没想到连刚回来的老卢都知道了,看来鸟民群众的八卦能力到哪都不差!

她大大方方地承认:“对,现在我们在谈恋爱。”

成年了就是好,就算被长辈发现也不用心慌,咱这是正常恋爱关系!

老卢见她谈起这件事还挺快乐的,一脸的欲言又止。

江灼灼顿时被他那表情勾起了兴趣:“您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吗?”

老卢说:“照理来说,我不该干涉你的私事,但是有些东西还是得跟你说说。”

老卢要说的是一段陈年往事,早就已经过去不知几千年了。

有位海特林格家的先祖也曾与女皇相爱,只是他们在一起时那位女皇已经快要步入衰老期了。他没有留下自己的子嗣,却与女皇感情深厚,很多人都担心女皇故去后他会夺权……

江灼灼说:“然后呢?”

老卢说:“然后他在那位女皇去世后也死了。”

江灼灼:!

“是继位者把他杀了吗?”

权力纷争,恐怖如斯!

老卢摇着头说:“不是,他只是……心碎而死。”谁都没想到,那位看起来一切都好的皇家骑士团长会这样深情。他那颗原本健康无比的心脏,在亲眼看着爱人去世后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江灼灼说:“可能是有人下了什么无色无味的毒!”

她还是难以相信有人真的会是这种死法。

老卢睨了她一眼,才继续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海特林格家的人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冷静自持。你若只是图个新鲜,还是趁早收手的好,免得将来闹出什么事来。”

江灼灼信誓旦旦:“霍维勒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这都过去多少代鸟了,即便当初那位皇夫是真的为爱殉情,那也不代表霍维勒也会效仿。

老卢说:“你确定?”

江灼灼说:“我当然确定!”

只不过她心里还是打着小鼓。

她表现得这么坏吗?为什么大家都觉得她会玩弄霍维勒的感情?她明明很认真地在经营这段感情好吗!

虽、虽然一开始确实是存着在霍维勒回皇都前快快乐乐谈个成年鸟恋爱的想法,但她设想中就算要分开那也是好聚好散的,才不会让霍维勒伤心难过。

霍维勒傍晚忙完骑士营的事过来找江灼灼吃饭时,看到的就是小绿鸟在窗台上摊成鸟饼的模样。

那荧光绿的毛色看久了,倒是不觉得扎眼了,在夕阳映照下还有点儿好看。

霍维勒过去关心地询问:“殿下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明明中午从海岛那边回来还很高兴,怎么现在又趴成绿毛毯子了?

江灼灼听到霍维勒的声音,顿时有点儿心虚。

鸟饼给自己翻了个面,仰头在余晖里思考鸟生。

霍维勒顿了顿,伸手给她梳理颈边的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