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广南的车上,钟坎渊闭目养神,元学谦侧头看了他几次,想开口,却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道:“你……你为了我的事,去求你爸帮忙了?”
钟坎渊眼睛都没睁,漫不经心地反问:“我什么时候求过别人?”
元学谦观察着他的脸色,想从那张一成不变的脸上看出些情绪来,可惜,他什么都没有捕捉到:“你是不是……还为了我,去找你大哥妥协了?”
钟坎渊闭着眼睛答得既干脆又不客气:“跟你没关系,还有,他不是我哥。”
“可你刚刚……”
“你倒是提醒了我,”钟坎渊终于睁眼看他,眼神逐渐危险,“今天,为了给你救场,还叫了那个家伙一声‘哥’。”
钟坎渊伸手擒住青年的下巴,很是不悦地摩挲着,似乎在思考要怎么处置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半晌,他冷声说道:“你给我回去掌嘴谢罪。”
“好。”
出乎意料,元学谦竟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这回轮到钟坎渊惊讶。
元学谦倒是双手握上他捏住他下巴的手,真诚地看着他说道:“以后,我会好好努力,不会让你再受这种委屈。”
恩?
钟坎渊没想到他竟说出这么一番话,他眉间似有动容,却只是转过头冷声道:“你不给我添麻烦就不错了。”
“也不会了,”元学谦真诚地看着他,再次保证道,“我会努力的。”
他咬了咬唇,低声补了一句:“对不起……”
钟坎渊不冷不热地说:“这句你说过了。”
元学谦看着他冷淡的侧脸,想起上次,他曾经问他,“所以,你真的因为我,放弃了本来可以拿回来的A06”?
那时钟坎渊的态度也是像现在这样,不冷不淡、不置可否地说,“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钟至荣的反应更加说明了这一点。
他心里的愧疚更深。
原来,钟坎渊为了保他,真的是付出了很大代价,可那个男人从来不说,无论他怎么问,都撬不开他的嘴,他不要他的感激,不要他的愧疚,他要什么呢?
“那……”元学谦想了想,忽然凑过去,轻轻地亲了一下男人的侧脸,小声说道,“我爱你。”
他想,他是要爱的。
钟坎渊冷哼一声。
“那……恩……”男人的反应他尽收眼底,元学谦莞尔,准备假装不经意地问下一个问题,可话到嘴边,元学谦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钟坎渊睨他:“怎么,还有你不敢问的?”
“恩……”元学谦难得显出几分扭捏之色,“你觉得我今天表现怎样?”
尽管他百般婉转,钟坎渊还是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这小子,恐怕是在担心临行前他说的“祛除紧张神器”。其实,说什么要他戴一星期,钟坎渊本来也是吓吓他,意在敲打,即使他真的表现不佳,也没打算罚他,不过,既然元学谦都这么问了,钟坎渊故意冷下脸说道:“给我捅那么大娄子,还敢问表现怎样,恩?你说怎样?回去等着挨罚吧!”
啊……
元学谦的眼底闪过一丝惊恐,钟坎渊积威太重,他不疑有他,小心地求饶道:“真的……真的要戴一周啊?能不能……恩……少戴几天?”
钟坎渊薄薄地看了他一眼,冷面不语。
“三天……”那东西看起来极为狰狞,说实话,元学谦一秒都不想试,可他深知男人在惩罚方面素来说一不二,因此不敢讨饶太过,犹豫地说道,“三天,行不行?”
钟坎渊冷哼一声:“表现得一塌糊涂还讨价还价?”
“我不是故意的……”小青年听到这话,好像耷虈拉下耳朵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