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段时间刻意的遗忘就全白费了。
手里的这块玉仿佛活了一般,青年的笑容若隐若现,微弯的弧度不是在玉上,就是在他指间。
聂雪屏放下刻刀和那枚初具雏形的印章,眉头深锁地轻叹了口气。
这份感情的出现,无论对象还是时机,都太不合时宜了。
那么一个小男孩子偏偏还是个男孩子。
聂雪屏双手合拢,从自己的脸上用力拂过。
聂雪屏,清醒一些。
他们的年龄、身份、性别……一切都太不合适了。
一个五岁孩子的父亲,忽然爱上了个才刚满二十岁的男孩子,这听上去简直有些龌龊。
聂雪屏又抹了把脸,他几乎感到了羞愧。
然而说到底,好像也不过是场单相思。
聂雪屏笑了笑,有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很不像话,都这把年纪了,还像个毛头小子似的自顾自地一个人在这里暗恋人家,兴许宋玉章都已经忘了他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