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修,得罪他也是我得罪他,不必担心,横竖也是照样付钱就是了,按货抽成,总不会有人跟钱过不去的。”
“那我跟你一块儿去。”
“不了,你还是留下吧,”宋玉章道,“对你们聂家的人,他未必有好脸色,你去了说不定是雪上加霜,留下来看好饮冰,等我消息就是了。”
宋玉章心里亮如明镜,知道如今以聂家的态势,孟庭静不痛打落水狗都算不错,更别提帮忙了,聂青云实在不够分量,而聂饮冰即便上门去谈,怕也是谈不成的,就怕以聂饮冰的这张嘴和孟庭静的性子,两边说不定一言不合就要动刀动枪了。
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宋玉章出了聂家,凭借着一股全然的冲动,命令司机立刻调转去孟家。
路上,他开了车窗,寒风凛冽,在加速的汽车帮忙下几乎是成了狂风,宋玉章头脸被吹得几乎麻木。
孟庭静回了孟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慢条斯理地梳洗完毕后,坐在床头歪斜着看账本,看着看着他忽然想:“得再加张椅子。”
他的房间除了床、软榻、书桌前的一张椅子,别的就再没有落屁股的地方,以至于他同宋玉章在一块儿总是往床上滚。
往床上滚,快活是快活,可不能只有快活。
孟庭静活了心,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房内兜转了一圈,很快便想好了要在哪些地方添点新物件。
他漫步走出屋内,院子里昏昏暗暗,芳草萋萋,正是月明星稀,孟庭静举头望明月,低头看草地,又心想:“再加把摇椅。”
转念一想,摇椅一把也就够了,宋玉章可以坐在他的大腿上。
月黑风高,孟庭静眉目疏朗俊俏,内心一片龌龊下流自得其乐。
等宋玉章真进院子时,孟庭静都没当他是真人,直以为是自己想的太投入了,幻想出了具体的画面,一时还有些不好意思。
孟庭静微挑了下眉,将惊喜全隐没在了这个小动作中,“怎么又来了?”他的语气平淡无奇,还带了些小小的骄矜,仿佛对宋玉章的告别又到来很嫌弃似的,上前去拉了宋玉章的手,他微微一怔,道:“手怎么像冰似的。”二话不说地就将宋玉章往屋里头拉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