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要粉饰,强留着,像隔了夜的饭,半馊了,面上看不出什么,闻闻就有味道,吃进肚子里更是要闹肚子疼。
宋明昭在床上像是受刑,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熬到宋玉章叫他回去睡,他掀开被子下床,忽然问宋玉章,“我的那本书呢?”
“哪本?”
“就是那本包法利夫人。”
“我不知道,可能佣人收起来了,你去那边书架上找找。”
宋明昭心里很凉,强笑道:“哦,没事,那本书我已经看得差不多了,还是先睡觉去吧。”
宋玉章看出了宋明昭的不高兴,只是没有想法去哄,他在自我反省,反省自己是不是有些讨人喜欢过了头,他现在对于“爱”,好像也没有了那么迫切的追求,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银行、铁路、美国股票,实在是没有什么富余的空间去想“爱”了。
宋明昭回到房间,的确,就像宋玉章说的那样,房间很干净,被子也晒过,宋明昭躺在被窝里,他是个身体健康的青年,很快就感觉到被窝里热了起来,只是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想哭,想哭就哭了,反正也没人在意,他还剩什么呢?一个学校助教的位置,两边兄弟留的房间,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他还是那个谁都看不上眼的宋老四。
“不怪他们,是我自己没出息……”
宋明昭喃喃道。
他缩进被子,将脸藏在被窝里,嗅着阳光的味道,等待天明的到来。
早上八点钟的时候,聂茂去向聂雪屏说聂饮冰回来了。
聂雪屏道:“回来就好。”
出门前,聂雪屏又问了聂饮冰的情形,得知他人睡下了之后,便略略放心下来,“等他醒了,叫大夫再来替他看一下背上的伤。”
聂雪屏包下了国际饭店整整一层楼请客。
宋玉章来得最早,坐下没多久,孟庭静也到了,孟庭静身上还带着孝,依旧是一身黑袍,神色看着比上回还要冷静寻常,看来是终于彻底恢复了元气,一来便很不避讳地直接坐在了宋玉章的右手边。
宋玉章看向他,孟庭静也看了过来,面色淡淡。
“宋行长,最近可好?”
难得的是,孟庭静的语气也很平和。
宋玉章心下惊讶,面上倒没什么,“托福不错,孟老板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