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宋玉章忽而抬起双腿往聂雪屏的怀里一跳,聂雪屏双臂接住了他,宋玉章很有分量,结结实实的在他怀里,是个从天而降的“美”。

两人未在更衣室耽误太久,一齐上了车,宋玉章答应了去聂家做客。

聂伯年对宋玉章到来欢欣鼓舞,开心得直跳,一旁的聂青云却是对宋玉章看了又看,忍不住要多打量几下。

宋玉章倒没在意聂青云的眼神,那日聂青云旁观了宋明昭大闹,看他的眼神不奇怪才叫不寻常。

宋玉章陪聂伯年下了两盘棋,随后便同聂家三人一起吃饭,吃了饭他便与聂雪屏去书房议事。

“方才席上青云姐一直在看我。”

“她不过新鲜两天,过段时日就好了,她不会到处乱说的。”

宋玉章在书房靠窗的竹椅上坐下,“我没关系。”

聂雪屏取了单片眼镜戴在面上,回头温和道:“总是不好。”

宋玉章笑而不语,“你戴这个,倒很好看。”

聂雪屏取了几张纸过来,“我是单眼近视,没法子。”

聂雪屏取的是以海洲为核心的铁路铺设图纸,当然是草图,只是初步定下的几段。

宋玉章拿在手中细细察看,他点了下聂雪屏做标记的地方,“这里画个圈是什么意思?”

聂雪屏坐下,道:“我想先修这一段。”

“有什么说法吗?”

“安全。”

天空之中繁星点点,残月当空,清冷地照射出荒野之中被围困的数人,他们是悍匪,但却是走投无路的悍匪,手里的粗制刀枪斧头都已当啷啷地落在地上,为首的人大喊道:“我投降我们投降我们手上有的枪粮全交,只求好汉饶命”

围住悍匪的人群中走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悍匪首领认识他这张脸,忙道:“英雄饶……”

“嘭”

求饶的话未说完,嘴仍大大地张开着,连同那双惊恐的眼睛一齐轰然倒地,鲜血与脑浆红白混合地流淌在地,一直蔓延到其余的匪徒脚下,他们吓得两股战战面如土色,是真的怕了,很干脆地跪了下来,高高地举起了手无寸铁的双手以示最大的诚意投降,再没有任何嚣张的气焰。

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群俯视了一遍后,聂饮冰放下了枪,在窒息般的静默中,两指对着身后的卫兵做了个微微向前的手势。

密集的枪声响了起来。

卫兵们开始了一场简单又简短的屠杀,几梭子子弹下去,盘旋此地半年的土匪全都被打成了筛子。

聂饮冰点了烟,一脚踩在个小土丘上,银白的月光照下,他的睫毛在面上打出了些许阴影,“烧干净。”

第95章

漆黑的夜,山上蓬勃地点燃了火,聂饮冰边抽烟边有些无所事事地玩着手上的打火机。

他又想起了赵渐芳。

赵渐芳的手指又干净又修长,指甲是粉色的,修剪得很圆,指关节微微有些凸出,两根手指中间夹着烟放到唇边,另一手拿了火机,拇指按下去,“啪”的一声,蓝中带橘的火焰一闪,烟点燃了,微厚的唇珠很享受般地深抿了一口,吐出烟雾,他问:“来一根?”

聂饮冰不抽烟,但他还是鬼使神差地说道:“好。”

赵渐芳抽了支烟递给他,他没接,“你给我点。”

赵渐芳愣了愣,随即一笑,他笑起来很快活,像是全天下的高兴事都叫他一个人占去了,边低头边道:“好好,大少爷,我来给你点。”

聂饮冰手指转动,看向手里的烟,觉得那烟头飘散烟雾也像是有赵渐芳的轮廓,他这半年来一直这样,找不到赵渐芳,又处处都是赵渐芳。

焚烧尸体比杀人要费时费力地多,卫兵们一直从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