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反正已经要娶一个帝阿，再娶一个戚飞舟......似乎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

我出神地想着，如果把戚飞舟娶进方家，师父应该也没有办法再让我当他的道侣了吧？再者，虽说是我谋划，但戚飞舟也算是杀害姬昭的“凶手”，是我的“帮凶”，那么他和帝阿同在方家也就没有什么利益与共的关系，换句话说，他更应该同我一个立场。

在系统的剧本里，我不是戚飞舟的命定道侣，按照姬昭所说，我是阻碍他的存在，如果这样的我和戚飞舟在一起，把天命之子收作身下人，系统又当如何？

以前的我定不会这般做，但现在......仔细考量来，以此困住戚飞舟，似乎越想越可行。我抱着这样的想法，不着痕迹地看了戚飞舟一眼，这个不知道是被天道庇佑、还是被诅咒的人，长了一副有如神女的好相貌，纵使我对男人无感，但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是戚飞舟的话，似乎也不是不行。

“你......”我斟酌着开口，“要不要来方家？”

戚飞舟愣了愣，疑惑道：“那是何意？做方家的门客？这是师兄给我安排的身份吗，但我想和师兄更”

“做我的妾室。”

戚飞舟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愣愣地看着我半晌，面上突然多了一抹绯红，眼神也有些游移，“师兄要和我结为道侣吗？我自然是......”他说到一半又顿住，“可是为什么是妾室？那同师兄结契的金乌呢？”

“他也是。你若不愿意也罢。”

“没有！”戚飞舟急道，“这是师兄说的，不可以反悔！”

我以为戚飞舟会犹豫，毕竟是嫁给一个男人做妾，但没想到他这么干脆，看到他欣喜的神色，我不由得反思自己条件是不是给得太容易了。

“等等，方兄。”姬昭扯着勉强的笑容挤到我面前，“那我呢？”

“你......”我看着姬昭明显生气的模样，有些疑惑，“你也想做我的妾室？”

姬昭反倒被噎住，随后他强笑着抓住我的手，力气有些大，“......我就不能是正妻吗？”

“姬昭。”我好心提醒他，“帝阿是你舅舅。”

姬昭神情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似乎有些懊恼。

那边戚飞舟红着脸勾住我的指尖，“那我以后，以后，唤师兄什么好呢？”

我眼皮一跳，直觉他在想什么让人尴尬的事，赶紧打住他，“私底下你就唤我师兄吧。不过以后你要想好了，若要待在我身边，就不能是戚飞舟了，得换个名字和身份。”

“嗯，都听师兄的。”戚飞舟看了我半晌，忽然凑上来亲了一下我的脸，然后露出一个略带羞涩的笑来。

我僵硬了一瞬，随即忍了下来。还是不太习惯同性间过于亲密的行为，但......又不是没和男人上过床，被亲也不是一两次，嘴上同娘亲说着“不善此道”的我，最后还要娶两个男人进家门，这些事......也只能受着吧？

“方，景，焕。”姬昭一字一句咬牙道，“你是认真的？你把这个小崽子往家里带是打算带着他过一辈子吗？”

一辈子？

我没想过那么久的事，又不是真的在挑选道侣，不过是一时之计。在我看来，这不过就是一出戏剧，有人愿意做戏，有人乐意捧场，直到这出戏散了，砸了这戏台也不足为奇。

但为什么姬昭这么较真？

他沉着脸色，似乎在规劝我，“我说过，他不是能陪你走下去的人，你这样”

“姬昭，不要试图替我做决定。”我淡淡道，“除非你能掀翻方家，让我听你摆布。但我想，这世间恐怕无人能与方家为敌。”

姬昭松开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