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我看清了,这其实并不是一朵多么珍贵的花,从一开始,这就是一朵被蛀蚀的残花。生病的种子,怎么会开出正常的花?

觊觎者如蜂虫盘旋其上,窥伺者如杂草卷缠根茎。

戚飞舟仍旧是当年那个自卑的小孩,却错把我当成照进来的光。

我并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可是此刻胸腔里压抑又沉闷的感觉又并非错觉。

我分明是想利用戚飞舟揪出系统,难道我是在可怜我的猎物?

“如果你自己都做不了决定。”我抬起他的下巴,强硬地让他看着我,“那又指望谁替你做决定,魔尊?天道?”

“还是说,我?”我冷冷地看着他,拇指搓揉着他惨白的下唇,“魔尊有养傀儡的癖好,我也不介意养一个听话又漂亮的傀儡。”

戚飞舟用力挣开我的桎梏,红着眼死死盯着我,“那姬昭呢,姬昭是你听话又漂亮的傀儡吗?”

“嗯?我吗?”姬昭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暧昧地笑着,“我当然听话又漂亮,不然方兄怎么会看上我。”

小天闻言抬头冷笑一声,“看上你?”

“他不是。”我淡淡瞥过一眼姬昭,“他很清楚自己的路。”

“是吗。”戚飞舟缓缓出声,“那我也不会是。”

我刚要问他一句,却见他骤然发狠,扣着我的腰身径直吻了上来。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咬。

我震惊之余,吃痛推开他,“你!”

戚飞舟看着我,本该是浅色的琉璃眸子,此刻却深不见底。他唇角沾着我的血,勾着笑,犹如罂粟一般的美人温柔地对我说道:“我说过的,师兄想要的,我都会给。”

“可是啊,师兄......我要收利息的。”

93.

还未待我说些什么,那边姬昭早已上手,但同为出窍期的两人怕术法震荡引来守卫,双方默契地都没有使用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