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发现，我也不心虚，大方道：“你既得了半枚神格，这半枚神格是从何而来？”

“是山主所赐。”帝阿倒也不和我避嫌，“山主是凤凰血脉，千万年的涅槃孕育了凤凰的神格，这半枚神格，亦是五妹替我求来的。”

竟是凤凰的神格？我突然有了个不太好的想法。

妖族和人族的孩子，有可能是人、半妖，也可能是妖，但紫书夫人是半妖，那生的姬昭究竟是半妖还是妖？他身上......是否能容纳他爹的半枚神格？

凤凰涅槃......身为毕方的姬昭是否也能起死回生？

回想起姬昭死时的自焚，我心神一紧，面上不动声色道：“少宗主既然有金乌的血脉，想必山主会拿剩下半枚神格保他儿子的命数。”

“昭儿......”帝阿眼神黯了黯，“他分明是带着凤凰的神格出世，却不知为何......出生后在他身上找不到神格的踪迹。不过好在金乌血脉对他的影响远没有金乌一族的人来得重，靠着昆仑特制的灵药，便也能撑过极易早夭的凶险期。”

能压制神格的东西，我只想到了一个。

我猛地站了起来。

可我毁了它！

“阿焕？”帝阿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我有些晕船。”真是有够讽刺，我竭力抑制住内心的不安，随口扯了个借口，“抱歉，我要回去休息了。”

帝阿起身想要扶住我，我侧身避过，只急急回了房。

背身靠在房门上，我不由得露出了阴沉的神色。姬昭......你究竟是死是活？仔细回想昆仑妖修的态度，无论是帝阿的低沉，又或是石毅他们的伤心，我皱眉暗道都不像是姬昭能活的样子......

又或是，只是暂时“活”不了？

我不由得“啧”了一声，心里未免有些挫败，戚飞舟杀不了，姬昭杀不尽......我方景焕就这般无能？我唤出剑来，只想把这行海舟劈个两半来发泄心中的烦闷，身上的雷电之力暴动不安，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过是没杀干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