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戚飞舟从凡间青楼走到如今灵虚宗弟子的地步，是天道眷顾，那我可能是有几分相信了吧。”我嘲讽道。眼看着系统又要长篇大论一番，我又改口道：“不过，让他跟着我一起杀掉姬昭......行啊。”

系统瞬间又高兴了起来。

我幽幽道：“我确实......有一些事，需要戚飞舟去做......”

就在我往东御剑的路上，突然碰到了两个我原以为应该在秘境南边的人。

“你们怎么在这？这里已经是秘境的深处了，以你们的修为，根本保全不了你们自己。”我皱眉看着张云和胡月天。

“方，方师兄。”说话的是有些怯生生的女修张云，“我们本来是跟着戚师兄的，结果半路上他遇到了昆仑的那位少宗主，两人见面二话不说就打起来了......然后打着打着，那位少宗主掏出了一件法器，就往东边跑了，戚师兄也一路追了过去。我和胡师兄追了一段路，实在追不上了......”

“这是戚师兄让我们找的灵草，他走得实在太急，没顾得上灵草......”胡月天递过来两颗结果的灵草。

“是洗心草没错。哼哼，阴差阳错，戚飞舟还是去了东边嘛。咱们赶紧跟上去！”系统有些兴奋。

我接过洗心草，静静地看了他俩一会。

“方师兄......怎么了？”胡月天见我不说话，有些疑惑。

张云，药峰莫长老的弟子。胡月天，灵器峰的人，印象里他的师父是个常年闭关的人......

“把眼睛闭上。”我淡淡道。

虽然感到疑惑，但是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还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我抬手挥出一道剑气，精准地打到二人的颈部，叫两人倒地晕了过去。

“你要做什么啊？”系统有些不解。

“碎神识，我要把他们见过我的这点记忆抹掉。”我蹲下来，按住两人的天灵盖，缓慢地释放着自己的灵力。

“噢。”系统不以为意。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这可不是正道修士会用的手段。”我垂眸道，“你不会觉得自己跟了一个魔修吗？”

“惊讶什么？惊讶碎神识会让一个人的识海逐渐萎缩？还是惊讶你对同门弟子下手？”系统似乎觉得我有些大惊小怪，“我可是看了你二......额，看了你十年，你是什么人我会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你快些，我们还要追上姬昭他们呢。”

我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碎掉他们一部分的神识之后，我在他们倒地的位置画了一个阵法。

“这又是做什么啊？”

“让他们三天之内不会被别人发现。”我淡淡道，“三天之后阵法会解除，同时捏碎他们的玉牌。”

“事实上，我以为你会直接杀了他们，毕竟，在历练的秘境里死掉太正常不过了。”系统喃喃道，“可你只是碎掉了神识，还打算捏碎玉牌送他们出去......好吧，也不知道直接死掉和识海萎缩哪一个更残忍一些。”

我笑了笑，没有向系统解释什么。

做完一切后，我祭出了自己的佩剑，全力往东赶去。

34.

“到了！”系统兴奋地大叫一声，“黄泉石就在这里！”

我追了足足有快半天的时间，到了系统所说的地方后却没看到有人影，只是周遭有打斗的痕迹，树木草丛也被毁得一塌糊涂。

我从佩剑上一跃而下，细细查看附近的情况。我一步一步走了几圈，却发现周遭的景色没有变化，就连一开始发现的被拦腰斩断的大树，也在我前进的路上重复出现了好几次，我似乎在原地打转。

“有迷惑人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