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了几个境界的威压加注于我身上,我拼命咬牙撑着才忍住没有跪倒在地,只是以一副不堪的模样被按在帝阿怀里。

“你身上,有昭儿的味道。”帝阿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他的雌性?”

什,什么?

我愕然抬头,却从他垂落的黑纱间,望进了他的眼睛

那是一双,比姬昭还要灿烂的金眸。

我不过望了一眼,就仿佛被摄了心魂一般,大脑一片空白,紧接着,脆弱的神魂深处如同被火灼烧一般,剧烈地疼痛起来。

我不由得惨叫出声。

“不能看。”有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捂住了我的眼睛,“会烧了你的识海。”

刚才还用威压压制我的帝阿,此刻用灵力轻轻安抚着我的神识。可是帝阿的灵力于我而言,好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尖锐地剐蹭着我的神识。我叫不出声,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但很快,有人从背后把我抱进了他的怀里。

“够了,舅舅。”是姬昭的声音,“他受不住你的灵力。”

32.

“抱歉,我并非有意。”帝阿愣了愣。

识海的烧灼感还挥之不去,我紧紧闭着眼,可眼前还残留着犹如直视太阳般的刺目景象。但比我更难受的似乎是系统。

“唔啊!好烫好烫!”系统在我识海里大叫着,“怎么会这样?线路起火了啊!”

线......路,起火?

但还没等我想明白,就感到有人往我嘴里喂了一颗冰凉的珠子,珠子入口即化,随即有一股充沛的水灵力涌入我的识海,细细滋润修补着被灼烧的神识。

我屏息凝神细细探查,果然有一缕水灵力悄悄往一处涌去。我试图忍着疼痛分出一缕神识紧紧跟着那股水灵力,在我识海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却发现它们突兀地消散了。

这是,去了另一处空间?

我有些惊骇。

有人在我的识海里开辟了一处连我自己都不能察觉的空间?可是踏破虚空、捏造空间,这是只有大乘期大圆满,即将飞升的大能才有可能做到的事,他们几乎是半个天道的化身,通晓世间道法,才掌握了空间的法则,可身为器灵的系统是如何办到的?

我时常觉得系统的性子有些分裂,有时候说话比较沉稳,但更多的时候像个不讲理的小孩。有时候,我只需要稍微说话捧着它,或者明面上装作顺从它,它就会信以为真,得意地把尾巴翘到天上去。

这样的系统,会是隐世不知名的大乘期大能修士?

又或者......能开辟空间,是因为它和至高天道有着不为我所知的联系?

“系统,你怎么样?”我试探着询问。

“不太好,我被烧到了!”系统语气有些不虞,“你离这个帝阿远一些,他的眼睛有些问题。”

“你不知道他眼睛的事?”

“我怎么知道,书上又没写!”系统没好气道。

......书上没写?我记得它说过自己是一本书的器灵,这本书难道记录着这世间的事?

纵然心中万般猜测,但我无暇再继续思考下去了,识海实在疼得厉害,方才那股水灵力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

“方兄,可有好转?”姬昭在我耳边轻声问道,“怎么哭了,可是还疼得厉害?”

......哭?

直到脸上传来指腹的触感,我才恍若惊醒般回过神来,狠狠打掉姬昭的手,我推开他,自己强忍着不适站好,微微睁开眼,只是眼睛的刺激还没有消散,不受控制地有些湿润。我努力维持着自己身为灵虚宗晏关大弟子的应有姿态,沉声道:“少宗主想多了,不过是眼睛有些不适应光亮,正常反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