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焕……”纪涯轻声唤着我，下身贴合得更紧密了些。

我呼吸一窒，勉力将纪涯推开，纪涯也不抗拒我的力道，乖巧地从我身上离开。那性器从我后穴滑落，里面的精液争先恐后地涌出来，但我无暇顾及下身的狼狈，只直直盯着纪涯的眼睛。

依旧是无神的双眼，看不出一点活人的样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阿焕不是想让他活过来吗？”方涟溪坐起身来，双手撑着床面，仰着头笑道：“所以……还了一点神魂给他。”

“当然……”他那讨人厌的视线从我身上缓缓落到我身后的纪涯，“只还了有关于他对你的欲望那一部分。”

“你……！”我一把抓住这个男人的衣襟，“你这么做是为了恶心我吗？”

“怎么会呢，虽然他神魂不全，但只要傀儡身有了神魂，便算得上活着了，我只是在满足景焕的心愿而已。”

方涟溪笑吟吟地看着我：“那现在是纪涯上了你，你要怎么对他呢？”

他牵起我的手，语气温柔：“景焕，哥哥会一直帮你，如果你对纪涯下不了手，没关系，哥哥会帮你找好理由。”

我气到浑身发抖，这个人，他以为我是他的傀儡吗？

“不，我改变主意了。”我压下怒火，语气冷淡道，“纪涯与我本就殊途，我害死他的师弟师妹不说，他正道之人也不可能和我这种歪魔邪道有和解的一天。”

“但他身有高阶修为，灵根天赋俱在，做我的傀儡再好不过。”说罢，我取下脸上的千面幻影给纪涯戴上。

方涟溪愣了愣，随即浅笑点头：“若是景焕这般想，那便听你的。”

我伸出手来：“但你要把他剩余的神魂全部给我。”

方涟溪歪了歪头，没有说话。

我强装镇定，神色不变：“我是他的主人，我应该拥有他的所有东西。或者，你担心我会拿剩下的神魂将他完整地复活吗？若是这般想，那你多虑了，我不会做这种会暴露自己的蠢事。”

“我并不担心，将神魂给你也无妨。”方涟溪挑了挑眉，似乎并不放在心上，“除了我，这世间没人能再让他活过来。”

我握紧了手心，心下一沉，我知道方涟溪并不是在夸大其词，也不是自负。能将神魂与死亡肆意玩弄的存在，这世间唯有鬼修，而鬼修本就寥寥无几，更别说有高阶修为的鬼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