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掉那没有掉下来的泪水,也不敢出声去安慰沉溺在伤感中的沈墨心。轻轻的一个拥抱,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也是她现在唯一敢做的。

沈墨心被脖颈突然传来的凉意而清醒过来,才发现自己居然又一次沉溺在怀念师父的伤感中。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才更加深刻了解当初师父的用心良苦。而脖颈的凉意,是那个从后面环抱着自己,胆大包天的陈恳流下来的泪水。

沈墨心恼火的拉开陈恳环抱着自己的双手,居然让学生看到自己伤感的样子,沈墨心有点生自己的气。

“回去坐好,谁允许你这么做的。”

“我看你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想安慰你一下嘛。”陈恳红着眼眶,嘟着嘴挪回刚才的位子坐好,看到沈墨心恢复原来的样子,其实她心里蛮开心的,一点都没有她表面上那么委屈。难道陈恳学坏了,居然学会了装模作样?

“我在缅怀我师父,你在哭什么?还有,不准跟任何人提起,这是。。。”

我能说因为心疼你吗?我能说因为你的眼泪吗?我能说你的伤感感染了我吗?我什么都不能说,这些心里话都不能跟你说,也没有人可以说。

“知道了,这是命令。”陈恳很成功的转移了沈墨心的话题,她只会抢沈墨心的话,因为知道沈墨心不会跟她计较。

“死小孩又抢我话,你不是保证没有下次吗?俯卧撑一百个,马上。”沈墨心“狠狠”的拍了一下陈恳的脑袋,惩罚的命令也马上下达。

一百个俯卧撑对陈恳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教官大人今天的惩罚一点都不严厉嘛。

陈恳马上趴好开始执行沈墨心下达的惩罚,沈墨心看都没有去看她,陈恳肯定只会多做不可能少做。

“我刚才说自己也曾经心软,被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嘛,是我十五岁时候发生的事情。师父带着我到了某国一个混乱的城市,我们从野外训练回来的路上,碰到一个纨绔子弟带着一帮小弟。跟我们碰到的那次一样,他看我们一老一少的好欺负,就想抢人。师父只是在我耳边说了四个字,自己解决,就独自离开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年少气盛的我很愤怒他们那些下流的话语,把他们全部撂翻在地。打完了,气也顺了,当我转身离开的时候,那个纨绔子弟爬起来,从我背后捅了我一刀。”

沈墨心用手指了一下受伤的位子,陈恳的眼睛都快冒出火花,如果她在场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那个纨绔子弟。

“我自小习武身体素质还不错,加上那个纨绔子弟被我打了一顿,气力不足所以没有伤到内脏。师父他根本就没有离开,只是在拐角观察我的处理方式。看到我受伤他才走过来,帮我拔出身后的小刀。他把纨绔子弟丢在我面前,要我扭断他的脖子。看着纨绔子弟哀求的眼神,我实在下不了手,师父让他们离开。”

陈恳做完俯卧撑,蹲在原地继续听沈墨心述说。

“师父带我回我们落脚的宾馆,帮我敷药包扎伤口。然后跟我说,马上我就会知道放过他们的后果是什么。结果不出师父意料之外,还没有一个小时警察就来了,说师父拐卖未成年少女。纨绔子弟见义勇为,反而被打伤。这是师父要我看清的,也是师父要我了解的,你的背部不能留给敌人,你的心软只会给你灾难。而社会,从来没有真正光明过,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一定有。特种部门是一个独立的单位,它不归属于任何一个团体,它只属于国家。这是我和师父回到沈家以后讨论出来的路,既然无法改变,那只能尽力去保护。铲除一个算一个,保护一个算一个,很无奈的做法,但我们的能力让我们只能这样选择。师父离开我以后,我到军校专门学习特种兵的各种知识。不是我不愿意到特种部队训练,而是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军校已经花了我五年的时间。可惜到最后,爷爷他把我拦在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