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遗憾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可惜道:“没砸准!”
前方的那人身影似乎僵硬了一瞬,下一秒直接从几米高的悬崖滑了下去。
江临深下意识的想要跟,安然连忙抓住他的手道:“干啥!不想活了?”
“这点高度老子还没放在眼里,怎么?你怕了?”江临深平缓了呼吸,直白问道。
“黑灯瞎火的,你摔残了我可不搀你,再说了!有必要吗?大概已经知道他是谁了!”安然胸有成竹。
即使那人遮得严实,可不小心泄露的声音却让安然确定了他的身份。
刚刚的那块石头想必在他的腿上留下了伤,想抵赖都难!
“林尧棠!这可是你说的,下次要是再因为这事将我半夜约出来,可难奉陪了!”
江临深一贯如此,性格狂妄,在安然面前更是丝毫不遮掩。
他的声音带着沙沙的清脆质感。
在寂静的深夜里有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然而说出口的话确实那么的煞风景。
“听见了吗?蠢……”
安然别开目光,嘴角有笑意染开,“行!绝对不劳烦你大驾了……”
两人在悬崖上吹了会儿冷风,一腔的热血才慢慢冷却下来。
安然紧了紧衣领道:“走吧!再待下去狼都得被等来了……”
“怕什么!来一只老子杀一双……”江临深骨节分明的大手随意的折过路边的枯枝。
比划了几下。
语气随意且敷衍。
安然知道他神经病又发了,懒得刺激他。
加快脚步走在最前面,像是后面有鬼追似的。
江临深的表情冷淡,眉眼轻轻上挑,似乎对安然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没有任何的言语。
对于自已的小弟,他的耐心一贯不错。
更何况是如此可怜又穷苦的小弟。
……
翌日清晨。
安然雷打不动的跟着去上了工。
江临深有些意外的看着姗姗来迟的人儿,问道:“今儿不是有事吗?还有心思上工?”
他还以为这厮会等不及天亮,扛着锄头就去报仇呢!
安然神神秘秘的一笑,“急不得……”
两人走过田埂处,赵桂花盯着在人群中越来越受欢迎的安然,咬碎了一口牙道:“然哥儿,怪不得不想回家呢!原来是找着更大的靠山了……”
瞧瞧人家这小日子过得,如鱼得水!
安然懒懒一笑,“大娘今早喝的是醋吗?挺酸的……”
相隔不远的周兰没忍住噗嗤一笑。
“然哥儿!你可比你妈会说话多了……”
安然面色不变,“一般一般!”
赵桂花直接翻了个白眼,不就是找了个知青吗!有什么了不起!
等她男人当上计分员迟早要这些人好看!
安然的目光忽然凝在了周兰的衣服下摆上,有些出格的从上面扯下个毛刺球道:“周婶儿!瞧瞧你多粗心,这东西还挂身上呢!”
周兰的面色有些不自然,她讪讪一笑道:“我就说咋扎得慌呢,眼睛不中用了!”
说完她就转过了身子,再不看安然一看。
江临深可没有安然这种四处吹牛的好心情,他径直去了山脚处。
安然心不在焉的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估摸着和昨儿差不多的时间,她捂住肚子道:“肚子疼!挨不住了……”
江临深表情复杂,“你便秘?”
“也许是,嘿嘿……”
“滚……”
安然如愿以偿的滚到了昨日赵桂花堵住赵支书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