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兴致勃勃的逗弄着小孩子,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玩儿。

时间渐渐的流逝过去。

……

本以为能这样有条不紊的到生产。

直到那个寻常周末的到来。

本来打算去产检的夫妻俩清晨匆匆的接了个电话,看着妻子睡眼惺忪的模样,江临深吻了吻她的发道:“厂里临时有事,我把早饭给你放锅里,奶奶去江幺婆家做客去了,我待会儿早点回来给你弄午饭!”

“嗯……”安然懒散的应了一声,随即翻了个身继续睡。

态度带着淡淡的不悦,自从怀孕以来,她的脾气就是这般的难以捉摸。

江临深耐心的解释道:“是谢淞的电话,他亲自带着货过来了!采购部的老张是新来的人,并不认识他,我去更方便一些……”

说完他就换下了居家的睡衣,穿上黑色的羊毛衫,配上大衣。

轻声的带上房门便离开了。

这一觉睡得光怪陆离,梦境奇幻。

隐隐约约间别墅的大门仿佛被打开又关上,走廊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安然掀了掀眼皮,还未察觉出异样。

拥有别墅钥匙的人并不少,江老太、江父、江母……???

迟迟没有人进来打扰安然,外面诡异得可怕……

她心中蓦的闪过一丝不安,扶着肚子就下了床,穿上毛拖鞋往外走,窗帘被拉上,屋子里暗沉幽静。

一个女人背对着安然坐在沙发边,空气里传来轻微的削苹果的声响。

她满头青丝披散,大冷的天儿里仅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赤着腿,依稀可见上面的青色脉络,和无数青紫的棍印。

这个人很明显不是江母!

安然反应过来不对劲,瞧见被铁锁反扣住的大门,已无逃生的可能,她立马就想朝屋内躲。

不管对方是求财还是什么,她身怀六甲,行动笨重,都不想和人有正面的冲突。

“林尧棠,你若是现在躲进屋里,那就是死路一条,会被烧得灰都不剩。”

她缓缓转过头来,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带着股可怖感。

安然瞳孔猛的瞪大,不可置信道:“你,你还活着?”

“很失望是吧!”江初窈笑出了眼泪,悲痛道:“终究是没能如你们的愿……”

安然蹙起眉头,不耐烦道:“你发什么疯?!”

她目光四下搜寻,寻找能防身的物品,鼻尖却飘来了一股柴油的味道,整个走廊、房间门口、大厅四处都是湿漉漉的。

江初窈怜悯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不答反问道:“你这是要生了?!”

安然下意识护住了肚子。

江初窈咔嚓咔嚓咬着苹果,干瘦的脸上闪耀着诡异的光芒,她偏执的目光落在安然的肚子上,小声道:“老周最喜欢孩子了,我不能干让他伤心的事情,我改主意了……”

安然蓦的心惊,抬眸道:“老周?!”

“是啊!周医生,我男人,你不是总爱差使麻烦他吗?也该知道他是个多好的人,你虽然该死,但孩子是无辜的……”

江初窈就是周医生那大着肚子的妻子!!也不难解释她为何会这么疯癫,当这一切和他们小两口又有什么关联?

江临深指不定连谁是周医生都不知道!

安然下意识的就想走近,好好的劝说这疯子姐姐,再不济将她给撂翻,找到钥匙跑出去。

谁知道还没靠近,江初窈就尖叫道:“别过来!”

她手中举着打火机,决绝的盯着安然道:“你要是敢靠近我就点火,让这家成为我们的埋骨之地,让江临深痛苦一辈子!”

安然举起双手,艰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