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僵,几乎不敢转过头来。
安然落落大方的走进病房,若无其事的和谢母随意唠了几句,嘱咐她好好养病。
她这才明白谢采购所谓的拖也拖死谢淞是什么意思。
谢母得的糖尿病,不致命,却是医院的常客,还容易诱发各种病症,简直是个烧钱的机器,也难怪谢淞拼了命的挣钱也填不满这个窟窿。
经此一遭,安然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谢淞像做错事一般跟在她的身后,抿唇道:“安姐,对不起,我把你的泥鳅当在陈老二那儿了!晚点拿钱去赎。”
陈老二是西郊的赌徒,平时会放贷借钱,安然没想到他荤素不忌,更没料到谢淞如此胆大包天。
她抬眸瞅了谢淞一眼,懒散问道:“你有钱?抵了多少?”
谢淞咬了咬牙,“十块!”
仅仅十块,就压断了这少年的脊梁。
安然眼眸闪过失望,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过谢淞手上的绷带,上面的针孔。
刺眼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