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赶在江临深生日那天给他个惊喜。

以女儿身为他穿一次女装。

让他狠狠的高兴一把,美不死他!

安然乐滋滋的回了家,又去了趟知青大院,并未见着江临深的身影。

她站在石桥边晃悠着双腿,听嗖嗖的冷风刮过桥洞带来呜咽的声响。

道路旁远远的出现个人影,骑着自行车。

安然忙不迭的蹦了起来,高兴道:“江……叔叔?”

江父沉闷的心湖像是被投进了颗石子,再难平静。

他扯了扯乌青的嘴角,竭力保持着和蔼道:“是小林同志吧?”

安然忙不迭的从石桥上蹦了下来,小跑着靠近:“你是特意来看望江临深的吗?他去镇上了……”

靠近之后她才发觉不对劲,这江家爸爸骑的分明是她家的二八大杠。

江父盯着安然姣好的容颜,心中叹气。

理智知道自已不该迁怒这个无辜的青年,可心中的郁气无处发泄。

他头一次在人前冷了眉眼。

“小林同志,我家小深叛逆、放荡不羁,怪我这个做父亲的管教不严,你和他的种种譬如昨日死,别等了……”

安然激动的心瞬间被泼了盆冷水,她茫然道:“江叔叔,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什么叫做她和江临深的种种,难道……

卧槽!

安然尴尬得简直想跳河,她甚至能在江父的眸底捕捉到一丝厌恶。

那和江临深如出一辙的眉眼。

讨厌她。

“我这次过来是帮他办理回城的手续,小林,你是个聪明人,年少欢愉终是泡影,你们都该回到正轨上……”

江父并没有对她破口大骂,反而循循善诱之。

安然第一次感受到了有口难言的痛处。

她该怎么说?

说身不由已,还是说自已的女儿身?

桩桩件件就算是说,听众也不该是江家爸爸。

她压住心底升起的酸涩,故作镇定的微笑道:“江临深呢?他不想回来了?!”

面对来自长辈的压力,一个孝字就能让人抬不起头。

她忽然后悔,没有早点将大榆村的事处理好。

更恨自已的胆怯,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江父点了点头道:“没错,他知道什么是对的选择……”

安然:“……”

去你大爷的!

江临深明明说过,自已才是他的不二选择……

变心可不能比翻脸还快……

……

‘砰’的一声大门上了锁。

江临深沉着脸坐进了沙发,他额头青紫,右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腕间的红肿,语气淡淡道:“多少年没挨过揍了,老头下手一如既往的狠!”

“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我是来拉架的,招谁惹谁了,瞧瞧你们给我揍的!”江逢春眼眶乌青,瞧上去分外可笑,他想了想还是将墨镜给带上。

挡住一脸的狼狈。

心情郁闷的江临深掀了掀眼皮,轻嘲道:“活该!”

没有这好二叔阻扰,他不一定会被逮住,至少还能和林尧棠好好告别,交代一二。

眼下不辞而别,林尧棠一定会生气的。

气闷的江临深一脚将茶几踹出了老远,嗓音低哑得厉害:“二叔,把你的车借给我,最迟今晚,不,明早我一定回来……”

“临深,这要是其他事叔一定帮你,但这次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江逢春从烟盒里抽出根烟,用火柴点燃,甩了甩手,吐出一口烟雾道:“你妈被气得现在还住院呢,眼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