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丫紧了紧背包带,也没打算戳穿安然,自顾自的踏着薄雾上学去了。

甘甜秀弄好早饭后敲了敲安然的房门,嘱咐道:“然然,妈给你蒸了红薯饼,待会儿记得起来吃……”

说完她收拾好之后就出门了。

屋内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安然悄悄的将门推开条缝,在确定家中无人后她连忙跳出来将大门给锁上。

确保万无一失。

思及昨晚上那愚蠢的举动,她不由得颓丧的抓了抓脑袋,轻吼道:“妈的!造孽啊!”

她到底是怎么敢的!

这次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猫进厨房里,红薯饼还泛着温热,她随便塞了口入嘴,果然心情郁闷,连食物都不香了。

安然正准备睡个回笼觉。

一阵刺耳的敲门声骤然响起,伴随着江临深那低沉而压抑着怒气的“林尧棠!”

安然瞬间有些腿软。

敲门声不绝于耳。

江临深大有一种将门敲烂的架势,安然艰难的将红薯咽下,掐着嗓子道:“江哥哥,我哥不在家……”

门外的敲门声暂停了片刻。

随即像有什么东西轰然砸在了门上,隔着门安然都能感受到江临深的滔天怒意。

“林尧棠你个神经病,敢做不敢当?就你那公鸭嗓还装甜丫,你怕是忘了自个儿妹妹今天上学去了吧?”

安然不甘示弱的反驳:“你个仙人板板说谁公鸭嗓呢?你才公鸭嗓,你全家都公鸭嗓!”

江临深盯着紧闭的门扉,怒极反笑道:“你果然躲在屋内……”

天知道他今早起床的时候心情多忐忑,甚至做好了坦白一切的准备。

无论林尧棠是何决定他都坦然接受。

且循循诱之。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臭小子居然连夜跑路了!

安然被噎了一下,故作镇定道:“谁躲了?我今儿身体不舒服,有事明天,不,后天再说吧……”

能拖一日是一日。

江临深完全不吃她这一套,沉声道:“开门!”

“不开,有本事你就砸烂呗!”思及江临深还顾及着自已的人设,安然倒是放心了些,不担心他把门砸坏。

甚至耍起了无赖道:“我有本事不开门,你有本事进来啊!切!”

门外的江临深许是被气疯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安然扳回一局,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

身后传来‘噗通’一声响,安然扭过头,瞧见江临深单手撑地而起,表情阴沉得像是要吃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勾唇浅笑道:“这不就进来了吗?你再跑个试试?”

安然的心狂跳,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机械般的将最后一块红薯饼塞进嘴里。

临死也不想饿着肚子上路!!

四目相对。

她后退了一步,站在空旷的院子里,气氛诡异异常,安然不要脸道:“看见了吧,我真没事,你担心个啥?”

说完她尴尬的笑了两声,准备溜进房间。

谁知道江临深快步靠近,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林尧棠,昨晚上的事儿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虽是质问的语气,细听其中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和委屈意味。

“啥啊?”

安然扭头,目光刚好落在江临深的唇瓣上,她老脸一红,狡辩道:“我昨儿喝醉了……”

“喝醉了你就想不认账吗?”江临深眸底带着羞愤欲死的光,却格外热烈的盯着她,像个执着要糖吃的孩子。

安然顿感口干舌燥。

男色惑人啊!

她伸直了脖子,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