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着急慌乱的模样,江临深心下一暖。

他对自已并非是全然不在意。

想到这儿,他破罐破摔道:“也许你不能接受,但我想……”

“然然!然哥儿!大晚上的跑哪儿去了?”

“在这儿呢,妈!”遥遥的听见了甘甜秀的呼唤,安然下意识的嚎了一嗓子。

就见甘甜秀冲这边看了半响,担忧道:“早些回来,担心哩!”

女人着急的面庞在黑夜中像盏孤灯,为自已孩子牢牢的把住方向。

安然搓了搓手,扭头问道:“刚刚想说什么?哥?”

被甘甜秀不小心打断,她压根就没听见江临深说的话。

江临深眼底那勇敢的小火苗被风吹灭,无语道:“我想我应该是感冒了……”

安然:“……”

她无语的拍了拍江临深的胳膊,讪笑道:“多大点事啊!这有啥不能接受的,你又不是铁打的,等着,我去给你薅点草药来……”

甘甜秀在地里劳作的时候,总爱捡些伤风感冒的药草回来晒。

必要时候还能派上用场。

江临深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两人随着小路往回走。

安然一溜烟儿的蹦到了甘甜秀的面前,笑着道:“妈!把你晒的草药拿些出来,江临深感冒了……”

甘甜秀眼底的戒备消失,化作浓浓的担忧道:“是不是前两天冷着了?可马虎不得!”

说完她转身进屋找药。

一番折腾倒是让江临深彻底清醒,那颗被唐一舟挑拨的心暂时归于寂静。

毕竟林尧棠可是林家撑着门户的独子呢!

……

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

安然一大清早就跑了个没影儿。

果苗的事情她先瞒着罗大利,免得竹篮打水一场空,惹得大家空欢喜。

傅千帆早早的等在了镇上。

在薄雾中,懒散的靠在车旁,指尖露出一抹猩红。

低垂的额发几乎全部沾染上了水汽,一看就是等了很久。

安然骑着自行车快步靠近,笑着道:“老傅!不好意思啊,雾太大!我骑的慢了些……”

傅千帆从来没有等人的心情,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没生气。

看着安然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他眼中闪过了然道:“没事!来一根暖和暖和?”

说话间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红塔山,递给安然。

安然尴尬道:“我不抽烟!”

傅千帆笑得痞气,将燃烧的烟蒂狠狠踩在脚下,以过来人的语气劝道:“在外面混的,抽的是个礼貌而已……”

别人的好意也只是客套。

安然想了想,于是接过烟,别在了耳朵上。

眉眼带笑的盯着半车的果苗,嘻嘻笑道:“好家伙!老傅你可真能耐?”

傅千帆对她的夸奖极为受用,笑道:“要不然开车给你送村里去?”

热情得简直过了头。

安然打了个激灵,摇了摇头,“不行,我还没和家里人说呢。”

傅千帆挑了挑眉,看破了她的小心思,果然这小子身后是有人的。

偌大一个村子,哪儿会真的推个少年出来主事。

可怜儿见的。

他放低了语气道:“我给你带了两株新品种,但得先看看土质……”

这种事情一旦沾染上,随时都有灭顶之灾,他有意跳过安然,和他身后的村子直接谈谈。

安然想了想就答应了,由傅千帆骑车带着她,先回村里看看情况,如有必要的话让罗大利再压压价格最好。

傅千帆一路疾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