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大女儿。
这五年完全是她弟弟替受的苦。
母子间的隔阂更是从此而来。
“他回来有什么用?留我在你们二老面前尽孝不是更好吗?”江初窈懒散的站起身子,将手轻轻的缠绕在陈德容的脖颈边,状似亲昵道。
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陈德容皱起了眉头。
她语气严肃道:“这话你也就在我面前说说!可别让你爸听见,他对临深寄予厚望,将来厂里的事情都是要交给你弟弟的……”
江初窈面上的笑容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
留给江临深有什么用?
她才是能掌大权的那个人。
上辈子谁不说她的雷霆手段青出于蓝胜于蓝,将厂里的生意推向了最高峰。
思及此,她的眸色黯淡了几分,起身往房间去。
“窈窈,你听见没?”陈德容不放心的嘱咐道。
“懂了……”江初窈的回答显得几分薄凉。
父母先斩后奏将弟弟接了回来,这是非逼着她撕破脸面吗?
呵!
当真以为郑修齐死了她就无所依靠了吗?天真!
……
江父絮絮叨叨的说了一路。
叮嘱儿子道:“你姐姐突逢大变,心情定然十分不好,你俩见了面也当说两句软和话,宽慰宽慰她……”
看着江临深未发一言的冷峻模样。
江父叹了口气道:“这些年明里暗里阻挠你回来的是郑修齐,和你姐姐没有关系,她过得也不容易……”
“呵!谁能阻我?”江临深用食指揉了揉眉心,挡住了面上的不耐烦。
他巴望不得一直守在大榆村呢,现在也不是回来的时候。
郑修齐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费这个心阻挡他做什么?
不用猜都是好姐姐的手笔。
说难听点,就连那便宜姐夫的死,他心底都存疑。
江初窈这个疯婆子,有什么事是她干不出来的?
“小深回来啦!?”隔壁的婶子欣喜的同二人打招呼,惊艳的目光落在江临深身上久久没能收回来。
他身穿黑色的长裤,包裹着一双大长腿。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衬衣,绣着淡色的竹纹,整个人说不出的清隽潇洒,他同大婶颔首示意。
眉眼深邃,语气柔和。
“顺路回家瞧瞧……”
江父倒是热切的唠了好几句,两人这才一前一后的往家属楼上走。
大门推开。
沙发上的两个女人同时转过头来。
陈德容瞧着许久未见的儿子,一双眼里满含热泪,殷切道:“儿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江临深任凭母亲扑在自已身上嚎啕大哭,平静的仿佛个局外人。
他幽深的眸子和江初窈不期然的对上。
成功捕捉到后者眼中得意的笑容,全无半分的悲痛。
陈德容抽抽搭搭道:“小深,你姐姐,你姐姐她……”
江临深温柔道:“回来的路上我就听爸说过了……”
他拍了拍母亲的肩膀,眉眼带笑,云淡风轻的对着江初窈道:“姐!恭喜啊……”
江初窈脸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脏话都飙到了喉咙口,恭喜你妈!
可怜的江父更是直接喷出了一口茶。
瞪着这始作俑者。
这是能恭喜的事情吗?这无异于往女儿的身上插刀吧!
就连陈德容都责怪的瞪了儿子一眼。
江临深笑着道:“郑修齐家暴姐姐已久,现下脱离苦海,难道不值得恭喜吗?我看她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