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张了张嘴,徒劳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随你!你爱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别太出格就行。否则你妈轻易饶不了你!”

江临深的眉宇之间刻满无奈,他瞬间就体会到了当年父母管束自已的那种无力感。

真是恨不得将人给拴在裤腰带上。

以防他一个不小心就闹出事情来。

林尧棠不是那种不着调的性子,只希望他迷途知返,能够吸取教训。

江临深说完也顾不得她的反应,抬脚就往村外去。

他怕自已再待下去忍不住揍这混小子一顿。

横空而来的手扯住了他的衣襟。

安然可怜巴巴道:“什么叫出格?我做什么了?”

“你做了什么自已不知道吗?”

安然眨了眨眼,思及自已吃了睡,睡了吃的慵懒生活,瞬间老脸一红。

落在别人眼中却不是那么个意思。

江临深怒道:“放手!烦人东西!”

说完他气冲冲的走了出去。

安然茫然脸,不就是出去偷偷睡了两晚吗?

这样就变成烦人东西了?

果然大佬的心思猜不透,心情好的时候能将你捧上天,没心情的时候连渣渣都不如。

啧啧……

……

回到家免不住又是一顿盘问,安然已经做好了准备。

谁知道甘甜秀只字未提,她这才知道江临深并未将这件事告诉她的家人。

县城的房子她没做好准备给家人说,一来钱的来源就是个大问题。

二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安然最相信的,依然是自已。

她回到家就先进了母亲的房间,将落满了尘灰的蚊帐拆除了下来。

顶层已经是厚厚的一层黑灰。

她嫌弃的扔到了一旁,甘甜秀见状将其捡了起来,咳嗽了两声道:“洗洗还能用,放着不占地方的……”

“随你,反正我用不着……”

安然踮着脚将新蚊帐挂了上去,拍了拍手上的灰,顺带甩了甩头发。

大步的往外去。

今天一不小心就得罪了江临深,还得做顿好吃的安慰大佬受伤的心灵。

安然将现割回来的五花肉切成大小均匀的片儿,辅以佐料,以及米粉,拌匀后放在一旁。

壁橱的最下方塞了半口袋的红薯,安然挑了两只个头大的,削掉皮后切成块,整整齐齐的码在蒸笼里。

再将粉蒸肉一一铺在上方。

灶里的火没熄,一会儿就冒出了白气儿,直到隐隐约约的肉香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 安然才放下火钳,对着在院子里搓衣裳的甘甜秀道:“妈!锅里蒸着肉,小火慢熬着,你给瞅着,我去摘点菜……”

她们家并没有分到自留地,仅有的一块菜地都在院子里,初秋的露水一浇,就只剩几颗零星的野葱了。

甘甜秀闻到了空气中的香味,抬起手斜擦了把脸道:“老是去摘你奶奶的菜,这会不会不太好?”

安然噗嗤乐了。

“你还真别说,奶奶知道我喜欢吃她老人家栽的菜,别提有多高兴了!再者咱也不白拿,待会儿肉蒸好了我给她老人家送一碗去!”

安然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意。

这些年林老太将她当做视如已出的儿子般疼爱,连带着对甘甜秀都有了几分好脸色,又岂会在意这几颗菜。

她孝敬的东西未必还少了?

从小接受的教育与家庭观念不同,安然虽然无法苟同甘甜秀的想法,但也不会冒昧到去指责胆小懦弱的母亲。

甘甜秀吃的苦太多,才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