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的蛇躺在一边,江临深收回眼神,食指轻抚过唇,幽幽道:“五步蛇?”
传说中走完五步立马就能死翘翘那种。
安然顿时觉得整条手臂都失去了知觉,她欲哭无泪道:“完了!赶紧带我回去,我要把遗产都交给我妈……”
她小嘴叭叭的,没放弃碎碎念,还顺路踩了那可怜的蛇两脚。
江临深的眼中闪过无奈,转身准备离开。
谁知道身子陡然一重,若不是他底盘够稳,此刻两人都该摔成狗吃屎。
安然凑近他的耳边,怒极反笑道:“哥!我中毒了,你背我下去!”
说完她用手臂牢牢的搂住江临深,故意捉弄他。
小样儿!还真以为她吓到连菜花蛇都认不出来呢,说谎也不带打草稿的!
背上的身躯意外的柔软,江临深眼瞳幽深,哑着声道:“你没中毒,滚下去!!”
可惜安然就像树袋熊似的,拼命的吊着他,语气恶劣道:“真的中毒了!我头晕眼花,四肢发麻!两眼冒星星呢!完了完了,一步也不能冒险!就得你背着!”
“林尧棠!”
“哎!没死呢……”安然故作虚弱道。
腿上的力道突然加重,江临深云咬牙切齿道:“你自找的!”
说完他竟真的背起安然,脚步稳稳的往外去。
安然甚至都能听见了甜丫他们的笑闹声,她连忙拍了拍江临深的肩膀,低声道:“松手松手,不玩了!”
“玩与不玩可不是你说了算!”
此刻江临深掌握了主动权,故意走得闲庭若步。
让安然备受煎熬。
眼看着这狗男人说什么也不放下她,安然气急了,一口咬在他肩膀上,即使这般江临深都没摔着她。
只皱了皱眉,木着脸松了手,冷冷道:“你属狗的?”
安然笑得人畜无害,张嘴就怼道:“才不属于你呢!”
江临深的脸骤然就黑了下来,抬脚就往山下走。
也不知是被骂的还是被气的!
莫名其妙。
甜丫兴奋的跑了过来,疑惑的望向江临深的方向。
“哥!江哥哥怎么走了,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安然摊了摊手,无奈道:“也许是大姨妈来了吧!脾气怪的!”
“大姨妈?大姨妈是谁啊,大娘吗?”
“……”
安然拍了拍自已的嘴巴,笑着道:“不管他了,咱们玩去……”
……
和安然待在一起,就像心中揣了团火似的。
焦灼得心中既甜蜜又苦涩,无异于饮鸩止渴,会上瘾。
林尧棠刚才那一句话就像冷水浇头,瞬间熄灭了他心里那些旖旎的心思,毕竟从头到尾,不正常的都只是他。
江临深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他松了松衬衣的领子,脸色无比的阴沉。
一切都仿佛没有变化,可有些东西明显回不去了!
他垂眸,忽而一脚狠狠的踢在了路边的泥块上。
低声喝道:“该死!”
“嗯?弟弟这是怎么了?光天化日的也发脾气呢?”
拄着拐杖的江初窈像看好戏一般,缓缓靠近。
眼底写满了戏谑与阴毒。
江临深瞬间敛了所有情绪,眯了眯眼道:“你怎么来了?”
他的脖颈修长,喉结形状分明,格外的性感有男人味,一点儿也没有在乡下的狼狈感。
江初窈若有所思的盯着他。
不明白这么优秀的男人沈如意怎么说放弃就放弃了,未必这辈子俩人连表面夫妻都做不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