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哪壶了?就江临深那事……”

“反正深哥的事你少拿出来说嘴,否则什么时候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田大奎好心的提醒。

何庆撇了撇嘴,塞了把竹叶进灶孔里。

总归还是得自已动手才能丰衣足食。

……

一连好几日江临深都躲着人。

安然就算反应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

自已不知道什么地方无形之中得罪了这人。

临近年关。

想回家的知青通通去找罗大利开了证明。

江临深也不例外。

他才从队长家出来,就瞧见小道上遥遥的站着个人影,双手放在嘴上直哈气。

整个人冻得东倒西歪的。

一瞧就是林尧棠那厮。

江临深下意识的走了另一条路,如今他见着安然就想起那晚荒唐的梦。

恨不得抽自已两巴掌。

未必当真是鬼迷了心窍不成!

“江临深!”

仅凭一个背影,安然就能将他认出来。

她大步跑了过来,拽住男人的胳膊道:“你躲什么?”

江临深不着痕迹的挣脱掉束缚,目光落在安然新剪的短发上。

“我什么时候躲了?”

安然像只被激怒的小兽,恶狠狠的踢了旁边的土疙瘩一脚。

委屈道:“你多大的人了?还和我个小孩计较,我他妈连你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你就单方面的冷战?还是人吗?”

这份情绪来得几分真几分假。

江临深的心底没来由的心虚。

在假装不经意的环视下,才将目光锁定在了安然那略显委屈的脸上。

他忽地一笑,盖住心底的苦涩道:“真的很忙,再过两日就要回家,并不是故意躲你,别误会……”

他们沉默的对望,终究还是安然败下阵来。

她腮帮子微鼓,思索片刻道:“什么时候走?我去送你……”

江临深鬼神神差的开了口,“明天……”

本来准备和林尧棠保持距离,却在对方的几句哭腔中就缴械投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小子居然这么依赖他了!

江临深漫不经心的瞥向忐忑的安然,眸底刻满了无奈与妥协。

就连心脏都因为她偶尔瞥过来的一眼而加速跳动。

江临深唇角微扯,最终叹出声自嘲的轻笑。

他一定是病了!

这次回家非得好好治治不可。

……

江临深特意错开了和沈如意回家的时间。

以免同行。

安然一大清早就起来了。

将提前准备的山珍野味装进了口袋里。

提给江临深道:“把这些带回家给奶奶吃……”

上次江老太太买的猪肉,她和甜丫可没少吃,从刘家村收来的野味,被村民腌制得极好。

她挑了几只肉肥卖相佳的给江临深装上。

江临深看着她被冻得惨白的脸,心底有些触动。

并未点明自已没和奶奶住在一起。

而是接过这袋土里土气的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