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疼痛从喉咙里滑过。

说不出的难受。

安然就像个听话的乖宝宝,将大半碗的药汁吞完,胃里是翻江倒海的难受,让人忍不住干呕。

晚上吃的辛辣螺蛳肉此刻像毒药似的爬过喉咙,带来火辣辣的刺痛感。

简单的打扫之后。

她整个人倒头就睡了过去。

甘甜秀清早起床的时候瞅了一眼,见女儿还在睡,便没有打扰。

先去上工了。

甜丫惦念着昨晚的螺蛳肉,别扭的站在安然的门口喊道:“哥!今儿你还需要我提桶吗?”

安然的脑袋昏昏沉沉,只觉得耳边有人叽叽喳喳的叫。

她唇角干裂得出了血,声音嘶哑道:“什么?”

甜丫瞧出不对劲。

连忙跑了进来。

摸了摸安然的额头和裸露在外的手腕,惊呼道:“哥!你发烧啦!”

安然睁眼,眸底布满了红血丝。

她整个人完全提不起精神,像得了场重感冒。

想来是那土方子的后遗症。

“别告诉妈,你扶我到钟医生那儿瞧瞧……”

甜丫听话照做。

连忙过来搀扶她,结果两人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甜丫苦着脸道:“哥!我不行,我给你叫人去……”

安然怎么舒服怎么躺,直接就睡在了地上。

迷迷糊糊之中只见有道挺拔的身影将自已拉到了背上。

很暖人的温度,安全感爆棚,不担心再摔着了。

安然将脑袋靠了上去,声如破锣道:“谢谢啊……”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江临深几乎是立刻就红了耳朵尖。

他皱了皱眉,盯着甜丫问道:“你哥烧多久了?这声音都哑了?”

昨儿那迤逦的声音就像一场梦。

仿佛是他的错觉!

第 69 章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不知道……”甜丫茫然的回答。

江临深低垂下眉眼,认命的将某人背了出去。

清晨的微风一吹,头脑都清明了,安然打起精神,调侃着江临深道:“哥!你为什么背我?是不是想逃避劳动?”

“闭嘴!”

安然的声音哑得像台陈旧的老风琴,透着锈迹斑斑的质感。

让人听了心中难受。

昨晚的那声哥哥就像一场梦,没留下任何的痕迹。

来到钟医生的家,年近五十的赤脚医生脸上带着惊讶,盯着安然道:“你小子,怎么又来了?”

江临深将安然放下,云淡风轻道:“钟医生,你给瞧瞧,林尧棠他身上烫得厉害,嗓子也哑了……”

钟医生脾气好,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透着慈祥,他示意安然张开嘴,仔细瞧了瞧。

“什么时候开始哑的?”

“干呕的时候可能伤了喉咙……”

安然掩盖住眼底的情绪,省略了那一碗药的事情。

“干呕?”

她的喉咙确实红肿着,身上的温度也不低。

钟医生捡了些草药让回去熬水喝,末了还打趣道:“没啥大事,就是吃坏了肚子,不过啊,尧棠,你自从搬到排山坳来可算是出了不少事情,真不决定回你奶奶家?”

钟医生和林老太是多年的故交,平日里的交情也不错,逮着机会就想给林尧棠洗洗脑。

一粒白色的药片下去。

安然身上的温度开始降了。

她的眼中透出笑意,倔强道:“钟叔,我这身体底子是差了点,可不怪那风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