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在下雨,傍晚时躲雨的小鸟儿也不见了,风雨这么大,不知有没有归家。

陆凌恒下床去关了阳台的玻璃门,赤着脚踩在地板上也不冷,打开床头柜找东西。夏悯歪头看他,两条腿屈起踩在柔软的床铺上,晃了晃。

他又作妖,不让去学校,就找些其他的事:“床单都脏了……”言外之意是要换。

陆凌恒不理他,继续埋头翻着什么。

床上的人没收到理会,得寸进尺:“我不要睡这里。”

“那你睡地上。”陆凌恒翻到要找的东西,从床头柜里掏出一盒消炎药,起身拿了杯子出了房门,等赤脚踩到楼梯上,他才想起没穿鞋,皱眉顿了顿,也不管了,悄没声的下了楼。

房门大开着,夏悯打开两腿摊在床上,伤口不能碰,火辣辣得疼,他又有点委屈想哭,听见楼下厨房有水声,还有微波炉转动的声音,顾自“哼”一句,也不知是在等谁伺候。

陆凌恒端着两杯东西上来,先放在床头,然后进了浴室洗脚,水声“哗哗哗”地响,闭眼装睡的人鼻尖闻到奶味,嘴巴撅得更高。

陆凌恒洗完脚出来穿上了拖鞋,开始打开衣柜找四件套,翻了一阵,手里拿了两个颜色,转身问:“要哪个?”

一件纯色墨绿,丝绒的,睡着贴身舒服。

一件五颜六色太阳花,纯棉的,陆凌恒反正不喜欢。

床上的人嘴巴一努:“那个。”

男人又埋头进大衣柜,翻出配套的被罩、枕套,将东西堆在床凳上,把占地方碍事的人也抱到沙发上,手里给塞进一杯温水一板消炎药。

“吃两颗。”

“哦……”

陆凌恒去拆被子,垫着的毯子也抽出来换上干净的,大男人站在床尾抖床单,一看就没少自己换,动作堪称娴熟。

听我的,打一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