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的,似乎又含着点其他的东西。

陆凌恒拍他一下:“乐的不见眼了都。”

“那我得好好学哈。”夏悯又说,玩笑话里隐着一点羡慕的、失落的又含着希望的情绪。

气氛顿了顿,“怨我吗?”陆凌恒问,认真地看他。

“什么?”

“关着你、栓着你,让你住在这大房子里,出不去,也见不到外面,更不让你上学,不让你联系外界……让你、让你做我的……禁脔般你怨我吗?恨我吗?还恨吗?”落下句号,纵横商界的男人有无数种雷厉风行的手段,此刻却因曾经的一个不知是不是错误的决定而发了颤。

人是别人送的,他接手了,但也没伤害过,他只是将他关起来,可此刻对上那双清澈的眼睛,他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真正的将人权置之脑后,将人心自由栓绑囚禁,做了一个刽子手。

夏悯沉默,晚上陆凌恒问他“愿不愿意一直跟着我?”,他逃避了,因为他不知道。他感激曾经将他救出地狱的人,哪怕转身是另一个火坑,但后来的种种,他纠结又迷茫,不知作何回答。

他在这里待了五年,他们同床共枕了三年,陆凌恒没有欺负过他,除了在床上,可他确实愿意的,不是吗?

他在这个夜晚,在对方含着他的阴阜舔弄不止的时候,在含糊尖叫对方的名字的时候,在高潮时泪水打湿脸颊的时候,忽然意识到,他已经真的喜欢上了这个人,如果可以用一个更加脸红心烫的字眼,那应该叫做爱。

夏悯盖着他喜欢的印着太阳花的被子,躺在温热的怀里,轻轻开口:“不恨了。”

作者有话说:

我每天把你们的评论攒着等睡前一次性看光,这样很快乐。但今天的评论我已经忍不住看完了,因为你们的彩虹屁吹得我头晕晕的,现在没有评论了,有点可怜。(暗示)

圣诞快乐哦,今天写了好多,希望你们看得开心。

第十七章

准确来说,他其实不懂什么叫“恨”,他只是一直随着生活漂泊,以为人人生来都该经历一些痛苦,或许没有亲人,或许没有完整的身体。曾经的他想活下去,因为想看看远方还有什么在等着他,是否会好一点,稍微的不那么难受。如今想活下去,是因为这份陌生的突如其来的感情让他害怕又心动,胆怯又沸腾。

有人爱他残缺的身体,说那个样子最可爱,有人愿意低头亲吻他、抚摸他,成全他最隐秘的欢欣。在夜半醒来发现有人一手撑着头打瞌睡,一手护着他的伤口时,在文姨不在家那人赶着去开会前还不忘早起给他熬粥时。

他的满足很短也很浅,小小的物件儿与亲吻,便让他心花怒放,将他从未历经人事却已然快枯竭的心脏浇灌进一汪泉水,温热的液体流淌进四肢百骸。他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这些感情发生了悄然的变化,或许只是某个清晨睁眼看到对方下巴冒出的青青胡茬时,那些隐秘的恋爱便已贮藏进心口。

话音落地,陆凌恒许久没说话,夏悯抬头看他,视线交缠着,数不清的复杂情愫从中滋生,最后显出清明的眼底,落进对方的模样。

“……老师夸我来着。”他悄声说,转移话题,又像是讨要奖励。

陆凌恒摸摸他的脸庞,“嗯”了一声,“老师很喜欢你。”

夏悯蹭着,被窝里两只脚屈起来,将有些凉意的脚掌伸进男人的小腿间,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把对方的一只手拿过来垫在脖子下,动作熟练自然,最后轻哼一句:“就只有老师喜欢我吗?”

脸是烫的、热的,心口是颤的、抖的,手里紧抓着对方凌乱的睡袍,将那口子胡乱扯得更大,睫毛扇动几下,稳了稳呼吸,悄悄抬眼来瞧。

恰好对上视线一刻都没离开过他的眼睛,夏悯看着对方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