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能够相对仔细地大致分辨出来哪些地方是损坏比较严重、连基底的布料都是被后来修补过的。
而哪些只是上面的涂料被铲除后重新绘制的,因此也就能大体判断出这幅画作的状况来了。
听李蔚然说明后,杰恩斯的视线才不经意的从他已经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白衬衫勾勒出的曲线处挪开:“原来如此,那报告你准备怎么写?”
李蔚然耸耸肩,又将衬衫领口的扣子也解开了,然后松着手腕上的袖扣坐到杰恩斯身边:“那画外面还罩了一层魔具罩子呢,不动用一些手段、或者亲手验证的话,老牌鉴定师也没办法在这种状态下就做出肯定的决断。”
“我就只从艺术风格、画作染料氧化的情况上来进行分析呗,还能真在报告上写――这东西经过过修补、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整体画作的价值恐怕没有那位富豪之前买它时花的价钱那么多,他买到了半假画?”
“这次说起来也确实算是开拓了一下眼界,毕竟这么奇怪的收藏品一般情况下也不好遇到。”杰恩斯靠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胳膊落下时顺手搭在李蔚然背后的沙发靠背上。
李蔚然没有察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几口之后放下杯子靠到沙发背上:“确实算是长见识了,后修补的画作没有影响先前画作的风格,而且这幅画本身就是融合了两种不同的绘画技巧。后来修补的人很好的把控了原作的风格,在修补的过程中完全没有出现任何违和感,算是修复品当中的精品了。”
“明天你得花时间在写报告上吧?这样的话我拿着今天量好的数据直接去定做一下那些大门,估计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应该就能做好。”
听到对方的话李蔚然有点不好意思地看向杰恩斯:“又要麻烦你了……”
“没事,乐意之至。”杰恩斯的眼睛弯了起来,笑眯眯地看向李蔚然。特别是在确认对方并没发现自己的小动作、所以他的手臂依旧搭在沙发背上时,脸上的笑意更加真切了一些。
开学的第一个月的前三周,一如之前每一个学期一样匆匆流逝而过,李蔚然在第一个星期开始就陆续参加起经由校方、以及这些老师或公开或私人的关系所能参加的各种活动中。
其中并不仅仅限于周末那两天,偶尔在平时工作日的晚上也会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聚会。
三个星期的时间,李蔚然光这些活动就陆陆续续地参加了足足六次,其中的活动有大有小。特别是在一开始的几次活动之后,李蔚然都要在第二天上课、或者之后上课的时间将报告交到所对应的教授那里。
其中除了对于主要展品的观察报告之外,也会列举几个李蔚然比较有兴趣的、观察到较多情况的展品进行的一些分析和提出的问题。
态度之认真,着实让几位老师心生好感。
原本大家只是觉得这个孩子确实学习成绩不错,且在鉴定方面有一定天赋,经过这段时间的认真考察和对他报告的审阅,众人有些惊喜地发现,他不仅对于鉴定方面的各项知识积累的踏实、以及在鉴定方面具有天赋之外,还十分认真的对待每一次课业。
即便是平时带他去这些地方的教授没有提及过,他也会主动的多拓展出一些其他方便的观察和研究思考,可见无论是态度方面、还是学习方面都足够的认真和谦逊。
没有哪个老师不喜欢这种认真又知进退的学生,更加上李蔚然每次参加各类活动的时候,都从不会像其他年轻人似的恨不得彰显自己的存在。
每一次都如同一个老实本分的学徒一般默默在一旁,只在老师提出要求和问题时才会开口解答。无论是其态度方面,还是他所给出来的论文方面都获得了诸位教授的一致好评。
这就导致了另一个结果:李蔚然的课外书单,在老师们的热情至于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