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着电脑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去,“咣”的一声关上了门。
简凡倚着浴室的门,对自己微微苦笑。
“何苦呢?”
如果要堕落,何苦欺负别人?苏修哪里是可以随意招惹的人。
苏修按了电梯,直到楼下,才微微安心了一下。
从容不迫的打开车锁,启动心爱的BMW7,苏修冷静得完全不像是一个落荒而逃的人。
挂在后视镜上的铜铃叮叮当当,上面刻着精致的大悲咒,是白默亲手挂上的,他说这东西辟邪,一向宠着 【网站:???.????.???他的苏修也就任由他。
而楼上那个人,有人宠着他,爱着他吗?
一天一夜,相处超过24小时,他一通电话没有接到。烧得迷迷糊糊,脸色绯红,身上的伤口漫漫的渗出血丝,他只能别扭的侧卧,安稳的睡颜流露出脆弱。
如果真的有知己好友爱人情侣的话,又怎么会伤得如此严重,却只能窝在沙发上独自熬?如果不是自己碰巧遇上,他是不是要高烧着,寂寞的忍受?
苏修转上道路。
三天后,苏修出国考察,去了遥远的美国市场。
一周后,莫简凡应邀奔赴丹麦,后来又辗转去了英国,继续学习室内设计,并涉足装潢和服装。
当时间追着跑的时候,日子过的就会很快。时间能历练一切。
白默带着憔悴和恍惚回到香港,很快继承了白远集团,而苏修也从下属公司的经理晋升为特别助理。白默一天天的憔悴下去,却依旧淡然的微笑着,手腕灵活,风度翩翩,徘徊在俱乐部酒店之中,在香港的商界掀起一阵不大不小的风潮。
苏修却看得出,白默眼中的痛,眼中的悲凉。
他在寂静无人的办公室里叹息,一个人抱着酒跑到天台上看着满天星斗。在人前却依旧是风度绰约,幽雅如莲。做让人心安的总裁,进退得体的朋友。
身体却愈加不好。病了,好了。一天天的瘦下去,眼睛却愈加清亮,仿佛要燃烧尽最后一抹光。
现在的白默,不是安静,是沉默。沉默到死一样的了无语言。以前总是淡淡的温柔的笑,挑着纤细的眉,现在却微微的蹙着,嘴角也向下垮着。
他总是看窗外,一个人发呆,连反应都慢了几分。
仿佛,只是一个躯壳,有什么人,带走了他的灵魂一般……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苏修看不过去眼,他开口,“白默,逃避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白默若有所思的歪歪头,露出缥缈的笑意。
第二天,他把白远集团所有的决策权和机密文件以及印鉴全交给苏修,这意味着交出了白远集团所有的权力。
苏修塌下嘴角微微苦笑,白默啊白默……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让你怎么也不开口?
他看着手里的印鉴,白王一定不会高兴白远集团的最高权力落到一个外人手里。白默一时的决定,带给苏修的绝对不是责任这么简单。
然后发生的事情,快得让谁也想不到。
白默离开了香港就失去了行踪。整个帝瞑运用所有能想到的手段都没有再找到他。不久之后传来的消息更是让人惊心动魄,在阿根廷发现了白默的入境记录,而最近帝瞑正和南美的毒贩对上。白默的失踪,几乎意味着他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白王勃然大怒,对着一干手下咆哮,搅的整个帝瞑上下鸡犬不宁,生意也几乎不能做下去。苏修每天面对帝瞑高层的抱怨只能苦笑,白默娇纵任性的脾气一半是白王生生的宠溺出来的。白默失踪了,白王当然着急。
他也同样着急,以前无论白默去哪里游历,总会给家打个电话发封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