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凡听到那个名字,脸色一暗,但随后又笑了,“不,VIKEY,让我改变的人,不是白夜,是苏修。”
方言泉挑衅似的看着他,“哦,你爱他?”
“现在能说了。”LIN和苏修来到停车场,“你想要什么?!”
苏修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却仿佛褪去了伪装,犹如挥动着尾巴发出潺潺流水声的响尾蛇,此刻露出了毒牙。他伸手去握LIN的肩膀,后者沉肩向后撤,显然是意识到了危险。
可是,他躲过了苏修的手,却没有躲过苏修的膝盖――他是善于伪装的专家,往往出其不意。LIN捂住腹部,身体中最柔软的地方被击中让他有短暂的失神,也许只有两秒钟的时间,但这瞬间却足够苏修用了。
颈椎上沉重一击,LIN只看见翻滚着云彩的天空倒过来,然后是一片漆黑。
V……
“有……”刚才拦下苏修的那个保镖呜咽一声,一把灵巧的陶瓷小刀插进了他的喉管,血液奔涌而出。他后面的话再也吐不出来。这一个单字就成为了他的遗言。
简凡捂着他的嘴,或者说它的嘴。他怀中这具还温暖的身体接下来不可避免的僵硬,变冷。正是这双骨感修长的手,把一切扼杀。他抽出小刀,踩碎了对讲机。殷红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身。
他对着苏修微微的笑,在这一片血腥的幕布下,美艳不可方物。
“我果然是适合破坏,”简凡擦干净小刀,重新放回缠在手臂上的皮带中,“并不适合保护,当然,也包括偷窃。”
“的确。”苏修扛起昏迷不醒的LIN,“杀手。”
他大步离开。简凡看着天空,眯起了眼睛。
温哥华,又要下雪了呢……
简凡站在楼下抽烟,他侧着脸,在风中点烟很困难。
这是一栋独栋别墅,离最近的邻居也有二百多米那么远,非常的安静,带一个小花园,有常青树和忍冬,夏天的时候会有一丛玫瑰,是红色的,苏修刚刚告诉他。
这是苏修的产业,他似乎在哪里都有这么一两栋房子,安静的,隐秘的,而且充满了他的审美趣味的。
的确是。简凡想。抬头看了看二楼的窗户。
“我的任务是望风……”他叹了口气,看着手中忽明忽暗的火光,“真可怜。”
“还不打算说吗?”苏修坐在舒适的转椅中,看着被强迫的跪在地板上的男人。
LIN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咬了出深深的齿痕,汗水不断的从额头和身体的各个地方流下。他的手被钢丝绳索以一种很刁钻的角度绑在后面,因为挣扎,纤细的钢丝已经陷入了肌肉,留下一道道血痕。
“毒品什么的都是MILOS的事情。我不知情。”LIN咬着嘴唇,显然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时候简凡上楼,看见这一幕挑了挑眉,LIN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苏修是怎么做到的?
“我给他打了一针,能提高神经的灵敏度,使痛点降低,放大疼痛感。然后卸开了他的肩关节和肘关节。”苏修解释。
简凡吐了吐舌头,他自然是知道,关节被卸开的疼痛和被子弹打中的疼痛是不同的,而且更甚于后者,那种源源不断的尖锐的剧痛能把人逼疯,何况还被注射了提高痛感的药物――LIN现在无异于身处地狱。而苏修上来已经四个小时了,他也受了四个小时的折磨。
“你不可能不知情的。”苏修依旧很沉静,他弯下腰,手指温柔的托住LIN的小腿,微微一动,LIN几乎嘶哑的喊出来,他的膝关节被卸开了。
“人有216块骨头,慢慢来。”苏修蹲下,拍拍他被汗浸湿的面孔,“我是有耐心的人,而且不是急脾气。”
L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