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容更甚,道:“你这般喜欢孩子,待你身子养好了,便和阿轩生一个如你一般钟灵毓秀孩子。”
段临舟愣了愣,咳嗽了声,道:“我是中庸……”
李氏道:“中庸只是不易生,不是不能生,你和阿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段临舟摩挲着手中的暖炉,垂下眼睛笑笑,道:“那就承您吉言。”
穆裴之和李氏又坐了片刻,便带着两个孩子走了,穆裴轩看着几人远去的身影,问段临舟:“刚刚和大嫂聊什么?”
段临舟挑了挑眉,凑穆裴轩耳边低声笑说:“大嫂说,让我养好身子,给你生个小世子。”
穆裴轩:“……”
穆裴轩镇定道:“你如何说?”
段临舟大气道:“我说生,生他个三四五六个!”
穆裴轩:“……”
他揉了揉自己泛红的耳朵,说:“……段临舟,你怎能在大嫂面前这么说?”
段临舟睁大眼睛,幽幽道:“原来郡王从未想过你我之间会有孩子?”
穆裴轩心道,那当然……当然是没有想过的!他脑子里二人才初初交心,哪儿能想到段临舟已经想到生孩子了,还生什么三四五六个
穆裴轩定了定神,道:“我便是想,段老板怕也是有心无力。”
段临舟哼笑道:“有心无力?”
穆裴轩上下打量着段临舟,道:“被我弄生殖腔都要昏过去,段临舟,你”
段临舟脸颊登时就红了,他瞪了穆裴轩半晌,说:“小郡王,你这脸可不能随徐英学。”
穆裴轩道:“我何须舍近求远?”
这小子,拐着弯的说他脸皮厚呢,段临舟气笑了。
热闹的年一直过到初四,连着下了四天的雪终于见停了,一骑踢踏声踏着刚清扫完积雪的长街上,直往安南侯府而来。
穆裴轩练完枪,沐浴换了身衣裳,正想去看段临舟醒了没有,就听下人来报,徐英求见。
徐英这个时候来见他作甚?
穆裴轩右眼皮无端地跳了跳,他转身就朝花厅走去。
徐英正候在厅内,来回地踱着步子,一见穆裴轩,快走了两步,抓住穆裴轩的手臂,白着脸说:“裴轩,于家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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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上了热茶,徐英捧着杯盏,冰冷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暖了起来,急促跳动的心脏也缓和了几分。
“消息是今早快马从京里传过来的,”徐英咽了咽,声音发涩,道,“五日前的早朝,突然有御史弹劾端王,说端王有不臣之心,蓄意谋反。”
穆裴轩抽了口凉气,端王是当今幼帝的皇叔,素有贤王之称,在京城素有声望。朝野之中早就有传言,道是先帝原本是将皇位传给端王的,只是被林相篡改了遗诏,才让年仅七岁的皇子登了基。
穆裴轩昔日在京时曾和端王有过数面之缘,端王温和闲散,彼时先帝尚在,端王就深得先帝信任,若说他有意谋反,即便是远在瑞州的穆裴轩都不信。
穆裴轩眉头紧皱,说:“后来呢?”
徐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端王被留在了宫中,当日,锦衣卫就闯入了端王府,搜出了数封和朝中大臣来往的书信。”
“更有几封,是给戍守在西北的永平侯。”
永平侯秦凤远戍守西北,帐下二十万大军,是真正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几可算是真正的西北王。
徐英说:“后来端王就被关入了诏狱。”
穆裴轩道:“就凭那么几封信定端王的罪?简直荒谬!”
徐英苦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分明就是有人设计诬陷,朝中几位老大人都递了折子,翰林院张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