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裴轩挑了挑眉,他没有将那只野兔交给分墨,而是挂在了马背上,他说:“没想到段老板竟也通骑射。”
段临舟说:“早些年行商碰上赶路时,常宿在野外,就和商队里的镖师学着如何狩猎,打打牙祭。”
穆裴轩上了马背,挽着缰绳,想了想,道:“那一定很自在快活。”
段临舟莞尔,说:“天地之大尽在脚下,说快活也快活,不过长路难行,路遇野兽山匪也是寻常事,山匪还不是最麻烦的。”
穆裴轩:“嗯?”
段临舟道:“瑞州往南而去,有南疆十万大山山势连绵,山间多瘴气,蛇虫毒物数不胜数,若无当地向导引路,只怕要埋骨他乡。”
“更不要说往东而走远出海域,商船航行,碰上疾风骤雨,滔天海浪,声势之浩大更非人力可敌。”
段临舟说起这些事信手拈来,侃侃而谈,穆裴轩虽瞧不见段临舟的神色,却可想会有多神采飞扬。
他不由得想,多年前的段临舟会是什么模样?
穆裴轩情不自禁地收紧手臂,借着揽缰绳将段临舟往怀中搂了搂。
穆裴轩见段临舟揉了揉自己的手臂,问道:“伤着了?”
段临舟说:“只是有些酸痛。”
穆裴轩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便放下心来,吩咐分墨去烧些热水,便让段临舟坐去了篝火旁。
他拎着段临舟射的野兔,亲自去了溪边剥皮洗兔肉。兔肉也是穆裴轩烤的,架在火上,洒了香料,滋啦滋啦地油脂烧得往下躺,隐隐传出香味儿。
徐英嘿然道:“今儿有口福了,小郡王别的不说,肉烤得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