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喝了,免得那封印让你不舒服。”
这要是墨宴,柳折枝绝对要给他一顿邦邦,可这人是长兄,柳折枝觉得再荒谬也不好教训,更何况长兄态度这般诚恳,初衷也是为他好。
不知两人僵持了多久,最后到底是柳折枝微微抬头把药给喝了。
谁都没再出声,一个喂一个喝,等一碗药都喝完,蜜饯也吃完,柳折枝才起身轻叹一声,“长兄,你这封印……”
“无论你在何处,我都可知晓。”不必他说完,柳故棠便知道他想问什么,先一步细致的给他解释,“封印限制你动用一半灵力与人打斗,我可及时感知你动用灵力,若当真遇到什么危险,及时解开便是,绝不会让你陷入危险。”
真是难为长兄千方百计寻来如此有针对性的封印了,既能不让他去找天道了结,又能保他不会被别的危险伤到,柳折枝一时间都有些哭笑不得。
“长兄寻这封印寻了几日?”
“浮生镜出来后便翻阅古籍秘术。”
果然是长兄的行事作风,柳折枝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支走蛇蛇与兄长也是筹谋已久?”
“嗯。”
“这封印需要长兄守着我三日,以血入药加深封印效果?”
他能猜到这些都不难,柳故棠也不瞒他,坦然颔首,“你我修为不相上下,血脉上你便胜我一筹,我想完全种下封印,并非易事。”
“那若是我说我不用这封印便会听长兄的话,长兄也不信,对么?”
柳故棠沉默片刻,表情严肃的点头,“嗯。”
柳折枝:“……”长兄真是真诚得让人无话可说啊。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互相都交了底,柳折枝还能说什么,只能老老实实被长兄守着照顾着,再每日按时喝双份药。
一份养身子,一份巩固封印。
柳折枝已经完全认命了,整个人就是个无情的喝药机器,本着忍过三日就解脱的原则相当配合,不曾想第一日夜里墨宴就发觉了不对。
帮兄长忙总不能夜里也跟兄长住在一处,他一回柳折枝的寝殿便觉得柳折枝不太对劲。
“你身上长兄的气息比我的气息还浓,我今日走的时候还没这样呢。”
柳故棠就在边上守着,墨宴不敢直接说,只能偷偷传音去问柳折枝,“桌上的蜜饯数量也不对,比平日少了一倍,你喝了几碗药?有点不对劲啊……”
看着粗心大意的人,其实最是心细如尘,尤其是面对和柳折枝有关的事,一丁点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长兄他……”柳折枝犹豫了,一时间不知该不该与蛇蛇说封印一事,毕竟是种在识海中,只有道侣神交才可进入的识海,以蛇蛇那醋坛子的性子,只怕又要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