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近来安分得很,北齐和大周刚和亲也不会打仗,大周把南召打服了,短期内不会再有战事,这种情况下,一个赚了军功的长公主回京,被欺负这么多年,只怕要找人算账。

可到底是有人吹枕边风进谗言,还是父皇自已也怕,这里面的细节柳折枝就不得而知了,他只知道有人要害他长姐。

“长姐信里没说,应该就是怕你担心。”墨宴琢磨了一下,指尖在地图上划出一道长线,“信大概要送十日,十日前长姐在这里,就算要往前行军也走不远,我准备准备,走这条路带兵去支援一下。”

“你要领兵过去?”柳折枝被他惊到了。

“先把宫里的事安排好,我请旨就说大周要跟北齐合作打南召,你人在北齐,是我的准皇子妃,长姐在跟南召打仗,有这样的合作也说得通。”

“虽说师出有名,但……”柳折枝觉得他的方法可行,只是无利不起早,北齐出兵还是有点牵强,“是不是差了些好处?大周该给北齐好处才是,没有父皇的旨意,这好处不可能给北齐。”

“不需要好处。”墨宴挑眉朝他笑,“不是都说我沉迷美色,被你迷得找不着北么?到时候就说我昏了头,见不得你担心长姐。”

这样也可以?

柳折枝疑惑的眼神如有实质,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可若仔细算起来,好像这就是事实,墨宴出兵真是为了他。

“放心,老不死的巴不得我沉迷美色为你做更出格的事,我有软肋对他来说是好事,我给他拿捏我的机会他高兴都来不及。”

墨宴收了地图看向窗外,“不过去之前得先把我那些兄弟们送走,留一个最小的,喂了毒药先控制着,等我回来再说。”

正事说完了,他又转头看向柳折枝,嘴角上扬着,“我这算不算是竖起头发为美人?”

“你是不是想说……冲冠一怒为红颜?”

墨宴尴尬了一瞬,突然有点后悔自已没多看他们大周的书,最后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尴尬,“应该是吧,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差不多。”

两人连夜商议了很多事,从怎么请旨到怎么除掉那些兄弟,再到回来的时候怎么保证不再被暗算,最后柳折枝又加了一条,“我得跟你一起去。”

墨宴的意思是找个安全的地方让他等自已回来,但柳折枝坚决不同意。

“纸上谈兵终究难成大事,我要亲自上战场,没道理我一直缩在你和长姐身后被保护,文能舞墨定乾坤,武能上马打江山,这才是我之所求。”

“柳折枝,战场凶险,我去了肯定能保长姐安然无恙,让长姐平安回大周。”

这是墨宴第一次与他的意见有分歧,两人对着讲着一堆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就变成了

府中人尽皆知主子被公子赶出来了。

柳折枝的房门不让墨宴进了,他没拿别的威胁墨宴,也不跟墨宴吵架,只是坚持自已的想法,然后用行动告诉墨宴,如果不同意一起去战场,那以后他就不用再靠近了。

别说抱着柳折枝睡,就是近身亲一口都不行。

墨宴都让他气笑了,不吵不闹就不让亲不让抱,这简直比往头顶邦邦两下还气人,还不如揍他一顿呢。

但柳折枝也不是不理他,白日还与他如常商议正事,天一黑就把他往出赶,看了一整日却只看得到吃不到,墨宴的眼泪都快从嘴里流出来了。

有点要馋疯了。

一直形影不离夜夜抱着睡,突然素下来谁能受得了。

两日后的傍晚,再次被推出门外的墨宴彻底忍不住了,腿挤在门缝里不让他关门,别别扭扭的答应了,“带你去就带你去,不过先说好,你得听我安排,别逞能别受伤,头一回上战场别不要命的往前冲,你在后